男人还是戴着兜帽,兜帽下还带了一顶鸭舌帽。
熟悉的感觉又漫了上来,他猛地想起了早上在酒店遇到的那个鸭舌帽男人。
这两人的身形几乎一模一样不说,连穿着打扮的风格也如出一辙,最重要的是,似乎都有意遮挡脸部。
沈初时表面维持着镇定,心里却早已警铃大作。
这绝对不是巧合。
他环顾四周,想要寻找景区的保安,却发现周围不见盛启钧的身影。
糟了。
他拿出手机,一边往刚才下缆车的地方走,一边拨盛启钧的电话,同时状似无意地往后看,发现皮夹克男人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
好在盛启钧很快就接通的电话,并告诉他所在方位。
他前往盛启钧所在的地方,再转头时,发现皮夹克男人已经不见踪影,之后也没再出现。
坐在下山的缆车上,他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敏感了。
下午的参观顺利结束,盛启钧为表感谢,说要请沈初时在公园附近的饭店吃饭。
本来沈初时是打算带盛启钧去贺宴铭准备好的饭店吃饭,给贺宴铭补救的机会,但下午才说服盛启钧留下来,他自觉不应操之过急,于是欣然答应了。
这家饭店的客流量很大,还是盛启钧的助理提前下山,才订到了一个小包间。
吃饭前,沈初时离开包间上洗手间。
路上,一个包间的门忽然打开,因为下午的事,他有些防备,于是后退了一步,却被身后的人堵住了去路。
“小时,好巧啊。”那人从后面扣住了他的手臂,他一下子就从那流里流气的语调和声音中,知道了对方是谁。
原来是顾烨凯那混蛋又上门找打来了。
他正要转身反制,包间里又出来个人,一张帕子朝他的鼻子捂来,奇怪的气味钻入他的鼻尖。
这下是真的糟了。
趁着大脑还清醒,他一脚踹在了对方的命根子上,那力道足以让对方在短时间内站不起来。
可因为吸入了一部分气体,他很快就变得迷糊起来,耳边响起乒乒乓乓的打砸声,随后一切归为平静。
他努力睁开眼,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有个身影靠近,俯下身,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
传入耳朵的声音也跟视觉一样,被披上了一层薄雾。
那人站直身体俯视着他。
他努力分辨,只觉得对方的身形很像贺珵禹。
“珵禹……”他用尽力气低喃出声,之后再次陷入昏迷。
再醒来时,他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他眼珠子轻轻转动,在床尾的位置看到了一个肩膀宽阔的背影,这回他看得很清楚,是贺珵禹没错。
听声音,贺珵禹应该正在跟医生交涉他的身体情况。
“珵禹……”他记得自己昏迷前,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能发出声音,所以这次也同样使尽了吃奶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