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既没有“淡淡的木质冷香”,也不洁癖,似乎也没有胃病、失眠之类的王子病。
“快去。”贺珵禹很糙地按着沈初时的脑袋转了个方向,“要是感冒了,我还得给你付工伤补偿金。”
“哦。”沈初时听话地去了。
在金钱和健康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健康。
贺珵禹看着沈初时进了主卧,也转身打开衣帽间的门。
换了身衣服后,他在衣柜里找出一套新的家居服,犹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转头去看自己穿过的衣服,视线转了一圈,越过T恤区,最终停落在衬衫区。
他的衬衫白色居多,衣服料子都很好,即便穿着睡觉,也不会觉得不舒服。
而且沈初时的身量比他小,宽度合适,长度的话,应该能到……
正估摸着,脑海里忽然有了画面,穿着白衬衫的沈初时像是真的站在了他面前,宽大的衬衫堪堪遮住了大腿根部,衬衫之下是一双白如脂玉的长腿。
“嘶~”他赶紧按着额角,让自己住脑,视线再次落回道那套新的家居服上,这次他没有犹豫,直接拿上回了主卧。
卫浴间传来淋浴的水声,时断时续,音量跟外面雨声差不多一样大,但贺珵禹却觉得那淅沥沥的水声十分扰人。
一双白玉长腿像走马灯一样不断在他脑海里闪回。
最终他不得不承认,即便前面是装的,但他现在确实是有些醉了。
今晚喝的酒可能后劲比较大。
“衣服和浴巾我给你放在外面的凳子上?”他站在离浴室门三步远的地方问道。
“哦,好。”水声停了。
听到回答,他走到门边,正要放下手中的衣物,浴室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一颗湿漉漉的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
在视线对上的那一刻,两人都愣住了。
贺珵禹的反应比较快,他迅速别开脸,把衣服放在椅子上,“我去楼下。”
沈初时缓缓回过神来,呆呆地应了一声:“哦。”
刚才因为水声的关系,他没听出贺珵禹说的那句话是个问句,还以为东西已经放好了。
他继续将头探在门外,看着贺珵禹匆忙离开时有些虚浮的脚步,小小地摇了摇头。
看来酒还没全醒。
贺珵禹来到楼下,从冰箱里拿了瓶冰过的矿泉水,狂炫了大半瓶后,才勉强将心中的燥意降了下去。
看来今晚他真的醉得不轻。
沈初时洗完澡,穿好衣服,从浴室里出来,在二楼楼梯拐角的地方往一楼客厅瞄,没看到贺珵禹的身影,于是趴在楼梯扶手上说了一句:“我洗好了,你可以洗了。”
“嗯,知道了,你先去睡吧。”贺珵禹的声音从餐厅的方向传来。
沈初时听那声音有些低沉,又问道:“你没事吧?”说着就想下楼。
“我没事,你快去睡觉。”贺珵禹的语气有些强势。
“哦~”沈初时也没多想,抱着用袋子打包好的湿衣服回了客房,客房里的床居然已经神奇地铺好了。
他愣了好一会儿,排除掉田螺姑娘存在的可能性,才想到了贺珵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