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皖不吭声了。
酒吧外面没几步路就是药店,贴心地给来放纵的消费者提供健康保障,季雨泽把人带到长椅前坐下,俯身与池皖对视:“坐好。”
池皖仰头:“你要走了吗?”
“对。”
“我呢?”
“等着。”
“你去干什么?”
季雨泽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今晚你为什么替我挡酒?”
池皖皱着眉头思索,半天憋出一句:“不知道。”
“……那你就在这儿好好想。”
说完就头也不回朝着某个方向离开。
“什么意思……”
要走直接走不就好了,干嘛还搞这些有的没的。
不是每个人都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啊!
马路上只偶尔有车辆飞驰而过,街上早就没了人,唯有面前这条路还人来人往。
池皖仿佛身处失重空间,昏头昏脑找不到支撑点。
分裂的寂静与喧嚣中,他委屈的情绪又憋不住要爆发。
为什么挡酒……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因为你是个该死的恶趣味老古董,仗着有点权力就以玩弄别人取乐!
不懂感恩的东西……别人帮你挡酒喝成这样,自己说走就走了……
不行,我要回家!
想到这里,池皖愤愤地砸了下座椅,然后就强撑着要站起来,嘴里还念叨着“我没醉”,实际刚刚全把OS说出声了。
早就回来的季雨泽静静听完他的控诉,眼见着人马上要摔了才稳稳抓住他胳膊。
“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