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会?
什么公会?是晴哥他们那个公会吗?
池皖提着股劲儿思考良久,差点憋到背过气才反应过来——他一直以为这群人作恶多端终于被天降正义制裁,敢情那个正义就是季雨泽啊?
绒面顺着琴盖滑下来,抚过斯坦威的烫金logo,落到琴键上。
钢琴高音区的声音很脆,啪嗒啪嗒的,听起来像一颗颗珍珠在地上反弹。
季雨泽正欲开口回怼诺昂,先是听见客厅那头隐约传来脚步声,然后池皖模糊的身影窜过来。
“慢点。”
他连忙嘱咐,扔掉手帕,张开手臂接住飞扑过来的人。
池皖一脑袋埋进季雨泽怀里,他跑起来时带着一阵风,风里有甜栗子的味道。
“挂了啊。”季雨泽扭头和诺昂说了声,注意力就再也没从池皖身上移开,“怎么了?谈得不顺利?江舟又欺负你了?”
池皖吸了吸鼻子,摇头道:“没有。”
见此,季雨泽也不问了,他兜着池皖:“饿不饿?家里有吃的。”
“不饿,不想吃。”
“真不饿?”
“真不饿。”
“好,那我抱你去休息?”
“不去,就在这里。”
“行,那就在这里。”
“干嘛学我说话。”
“没有学你,是你想干什么我都答应你。”
“真的?”
“真的。”
季雨泽轻轻拍着他后背,池皖重心不稳,站一会儿就左右乱晃,季雨泽也被带着一起晃。
地上他们的影子融为一体。
许久,池皖的声音闷闷传来:“季雨泽。”
“嗯。”
“你的心跳真好听。”
季雨泽哑然失笑:“谢谢,你的形容真特别。”
池皖不开心地说:“不准抵押。”
“……”季雨泽说,“这个事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很多做生意的都会抵押自己闲置的房车——”
“就是不准,我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