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毯子对你有用吗?”他换了个问题问楼灼。
门内窸窸窣窣,楼灼下意识又把毯子往怀里塞了塞,他在猜测omega问出这句话的用意,是后悔将毯子给他了现在要重新拿回去吗?
难过的情绪在这时候竟然超过了易感期带来的烦闷,他又把脸埋下去,声音传出来的时候很闷:“有用。”
两个字的回答不够,他又紧跟着说:“很有用。”
迟谕没想那么多,站得有些久了他借力抱臂靠在墙边,对着一扇门说:“那我呢,我应该比我的毯子有用多了吧?”
“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呢。”omega的最后一句话近似呢喃,但他知道楼灼听得清,问题的答案他和楼灼都知道答案,但他想听楼灼自己说出口,也想知道两人心中的答案是不是同一个。
他之前也问过楼灼这样的问题,但那时候楼灼说出口的才会是正确答案,他只能改变自己的想法,去应和Alpha。
但现在同样是两人会有分歧的问题,他心底想的才会是答案,需要小心试探猜测和改变的人变成了楼灼。
他成为了两人之间那个可以左右对方情绪的人。
“我害怕。”
在出神间,他听见楼灼的回答。
“我害怕你进来了我会想牵你的手,想拥抱你,想亲吻你。”Alpha把事情说得很简单直接,“害怕我的牙齿又会咬上你的后颈。”
Alpha语气里鲜少地透着些脆弱感,他说着:“迟谕,我喜欢你,我会忍不住靠近你。”
他像是在告白着,在现在这个有些糟糕的时候。
但也只有这个时候,理智还在却少了些自制力的时候,他才能说出这句喜欢。
他不止害怕对omega逾矩,他还害怕直白地表达自己的心意,那意味着有可能会得到拒绝。
但omega没有给予他相应的回应,但也没有拒绝。
他听见迟谕的声音继续传过来,“嗯,但是我想进去,你还要再拒绝我吗?”
“第三次了,楼灼。”
“我会不开心。”
迟谕很少说这种话,这种听起来恃宠而骄的话,他从小到大都是个听话的循规蹈矩的人。
话音落下后omega的舌尖都发麻,没得到楼灼的回答,他先不自在地颤了两下鸦羽似的长睫。
但下一秒,他勾了勾唇,方觉说出这种话的感觉还不错,这样可以任性的感觉很不错,让他的心情变得很好。
门内的人还在沉默,凑近了迟谕能听见Alpha的呼吸声。
他问:“开门吗?”
又是一阵声响,一分钟之后,迟谕听见门锁咔哒一声,锁开了,他推开把手就能进去。
一进去便是一阵风向他吹过来,正对着门的窗户被楼灼大开着,迟谕关上门,又走过去把窗户关上一些。
回眼看向Alpha的时候,楼灼正待在角落里,长手长脚一个人却坐在小角落紧紧抱着他的毯子不敢靠近,好像他是什么怪物似的。
楼灼现在的确有些心慌。
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迟谕执意要进来,这是新的一轮考验吗,如果他做错了事迟谕就会寻着理由把他赶走?
他只能找到这一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