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满一顿:“你们俩是什么关系呀?”
“不好说。”安诩思忖片刻,“我是孤儿,小时候抢地盘打输了,袁亭书把我救回家养了好几年……反正人的感情挺复杂的。”
“这样啊。”姜满拨弄着摇杆,思绪已经飘远了。
袁亭书养安诩好几年。
怎么养的?和现在养他一样吗?袁亭书也会那样“照顾”安诩吗?袁亭书必须养个什么东西才开心吗?
这真够变态的了。
揣着满肚子疑问,姜满输了几把就不想再玩。谭白凤煮好饭,他们关上电视去了餐厅。
好巧不巧,谭白凤熬的排骨汤。
因着自己的脑补,姜满闻到汤味就反胃,一口也不喝。安诩劝不动,索性由着他去了。
没想到晚上袁亭书回来,管家就参他一本。
袁亭书上楼来,倚在卧室门框上往里看。姜满在懒人沙发上给他的乐高碎片分类,知道袁亭书来兴师问罪,所以装听不见。
“满满现在当真是威风,这招‘下马威’耍得漂亮。”袁亭书话中带笑,尾音拖得极慢,每一个字都裹着威压砸在姜满身上。
姜满没吭声,把2x2的基础板错分进2x4的收纳盒里,他没察觉,继而一错再错。
“说话。”袁亭书走进来,站在他身边,“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哑巴了?”
姜满本就没那些弯弯绕绕,这会儿又被袁亭书的语气拱出火,说出来的话更直白:“我喝不下。闻那个味儿反胃。”
“谭白凤是多少人捧着求着的营养师,她肯赏脸替你调理是你福气。”袁亭书端走收纳盒,手一扬,分好类的积木全进了垃圾桶,“你真不知好歹。”
姜满一晚上的心血全白费了。
“安诩哥挺喜欢喝的,你让她给安诩哥做饭吧。”姜满站起来去翻垃圾桶,“反正我不配。”
袁亭书故意把垃圾桶踢远:“安诩爱喝?”
姜满扑了个空,没站稳,跪在了地上。胃里像炸开一颗柠檬,酸得他想吐。
他撑着地板站起来,低头笑了一声:“不如把安诩哥接过来,那样你是不是就放过我了?”
“好端端提安诩干什么。”袁亭书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饭,要好好吃。谭白凤做什么,你就吃什么。养好你的身子,别到时候早早被我玩死了。”
玉扳指在脸上硌出一道红印,姜满的眼睛如一汪清水,轻易就看到了底。
袁亭书俯身在他唇上印上一吻,语气恢复如常:“听明白了吗。”
“嗯。”姜满应。
趁着袁亭书洗澡,姜满摸出他的中药眼罩,拎上枕头去了客房。
自打上回从阳光房回来,他再也没法在空旷的房间独处,客房的床品不如主卧舒适,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最后敲开了管家的门。
“满少爷,您这是?”
“我烦他。”姜满说,“我跟您挤一晚行吗?我睡觉老实,不会踹到您的。”
管家忙不迭说:“有矛盾最好当天解决,先生不是不讲理的人,您跟他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