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能不能先给我一些时间?我有些话想和孟耘聊聊,我们好久没见了。」
孟耘:「??」
但最荒谬的,是这个叫李叙的男人。
孟耘坐在当初被人死按着的滑轮椅上,看着对座一脸悠哉喝咖啡的男人,不禁哼笑:「请问一下,李影帝这回又拿什么剧本了?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高中同学?」
论年龄,他还大她两岁,同学个鬼。
李叙慢条斯理地放下杯子,「谁叫你大学是新闻系的,说国中同学又太牵强。」
我谢谢你的解释喔。
孟耘长吁了口气,懒得跟他计较,「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孟同学你,好像还欠我一件事没做呢。」
男人屈手支着桌缘,嶙峋的指抹着唇,刻意用着胡诌出来的身分称呼,字句刻意说得缓慢模稜,嗓声低哑之中还隐约带了点勾挑,狭长的眼里是清晰的笑意。
孟耘却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看着他的眼神满是不可思议。
她哼笑了声,反唇相讥:「当初不和我联络的人是你,怎么现在说得一副我故意躲着你似的?你们当演员的,随便信手捻来一场戏,就要人配合着演是不是?」
女孩子眸中光火盛大,一副若不是两人之间隔了张会议桌,都有把他撕了的打算。
李叙轻笑,愉快极了。
「你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是在怪我没主动找你?」
孟耘见他笑得温雅,嘴上却刻意扭曲,气得大吼:「你这人到底有什么毛病?」
男人不恼,笑着反问,「我如果真的有病,你要怎么办?」
「??」
孟耘放弃和他沟通。
「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废话,那我要走了。我现在丢了工作,没间情逸致陪你玩。」话音半顿,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李同学。」
孟耘起身,转头就要离开,脚步还来不及跨出去,男人的声音就砸了下来。
「为什么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