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天林眼疾手快,一把托住了刘婶子手臂。
然而还是晚了,刘婶子的手帕刮下了桃圆脸上一点点凝固的绿色汁液。
大伙定睛一看,只见桃圆眼睑下方那顆哥儿痣正好端端地在那呢,简直是完好无损,哪有什么“被刮了一半”的样子?
刘婶子在涂天林搀扶下慌忙站起来,連連道歉:“哎哟对不住啊桃哥儿,我也是着急关心你,不小心脚底打滑这才——”
“哎,你的脸没事吧,没碰到吧,哟哟,这眼睛是不是被我刮蹭到了哇?”
涂天林也沉声问:“圆圆,疼不疼?”
桃哥儿手摸着眼睑下方,搖搖头:“只是草药被刮走了一丁点儿,并没有不适之处。”
刘婶子松了口气,砰砰砰拍着胸脯,“那就好,若是今日伤着桃哥儿,我的罪过可就大喽。”
荣哥儿在后边看得目瞪口呆,小声咕哝着:“刘婶子这不就是故意的的嘛,演的跟真的似的,”
而这边,桃圆再次偷偷瞥了一眼涂天林。
两人眼前不约而同浮现出昨日的場景来。
昨日桃圆一回到家,照铜镜时便注意到眼睑下方的哥儿痣被溪水刮走了一半。
“涂大哥,这哥儿痣玩个水也能被刮走,太危险啦,我使一个术法讓哥儿痣永远长在眼睛下方吧。”
此前,桃圆只是捏了一块小泥点安在眼睑处,只当能混过去便好。
幸好昨日他使了法术将哥儿痣牢牢长在眼睛下方了。
这不,今日刘婶子等人就巴巴地过来了,好险好险!
桃圆正暗自庆幸着,村长媳妇这时过来把刘婶子扯到后边,神色有些不快,“刘婶子,你说你平日大嘴巴也就算了,手脚还不稳重,桃哥儿同涂猎户马上就要成亲了,要是出个好歹你讓我们向他们俩交代?”
刘婶子爽快地承认错误:“是是是,是我老婆子的错,我向桃哥儿和涂猎户赔不是!”
王氏这会儿目不转睛盯着桃圆那顆哥儿痣,小声对身边的柳清嘀咕:“真是可惜了,若他不是哥儿,你还能有機会嫁给涂猎户。”
柳清皱起眉:“娘,你都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如今不喜欢涂大哥了,您别老是在那自作主张,否则到时我死活不嫁小心丢了您的脸!”
王氏目瞪口呆瞧着自己的儿子,一时间被怼得说不出话。
之前那个乖顺、对老娘言听计从的儿子今日怎么忽然鬧了脾气?
而村长媳妇看不下去刘婶子胡来,呵斥了几句,让她站到后面休要捣乱。
“桃哥儿,涂猎户,真是不好意思。”
村长媳妇满脸歉意,“狗蛋年纪小看错了,是无心的,刘婶子也是好心,还望你们不要怪罪。”
桃圆连连摆手:“不会不会,我知道大伙是关心我,不会怪大家的。”
村长媳妇擦了擦额头的汗,点点头,“桃哥儿真是个心善的,我先谢谢你啦。”
说罢,她拉着涂天林到一旁,悄声对他说:“涂猎户,我知你宠桃哥儿,家务事那些我是不插手的,不过今日我们前来也是有重要事要教桃哥儿的。”
“你们二人双亲都不在了,成亲后房事也很重要,若是没人教桃哥儿,届时受伤或是鬧笑话就不好了。”
涂天林听了,一想也是。
女子或是哥儿在出嫁前,总有家人会教给他们这些房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