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天林定睛一看。
小夫郎细白的食指指尖确实划了一道细微的口子,还没有米粒大小呢,不仔细瞧是发现不了了。
而这道口子若是不及时治疗,怕是马上就要自行愈合了。
涂天林哭笑不得,方才杜掌柜这般緊张,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伤口。
他攥紧桃圆手腕,摩挲着把玩了一圈,笑道:“无须使法术,这伤口过不了一个时辰便无碍了,疼不疼?”
“不疼,一点也不疼。”桃圆摇摇头。
“那便无须擔忧。”
涂天林说着,拉起桃圆到桌旁,杜掌柜已经吃上切好的果子了,见状连忙问:“伤势如何?”
桃圆大大咧咧摆手:“涂大哥说压根不用在意,谢谢杜掌柜替我切果子啦。”
涂天林这会儿瞧着杜掌柜,后者一摊手,道:“我知道这是小伤口,可我不是看你宝贝桃哥儿宝贝得紧么,莫怪,莫怪哈哈。”
涂天林彻底没辙了,无奈轉身回屋:“我给任小姐写个口信,劳烦杜掌柜替我带去。”
等到盘子里的果子吃得七七八八,涂天林也捏着一封封漆了的信出来了。
杜掌柜接过信封,将最后一片柚瓣塞进嘴里,“放心吧,明儿我就把这封信送到任府,你们放心出发就是。”
又坐了片刻,桃圆和涂天林親自送杜掌柜出去,一辆马车也已经停在外面。
“你们可要尽早出发,莫被人抢了先机,”杜掌柜上车前,叮嘱夫夫二人,“据说那位陆县令并非一个尽责的父母官,不知纵容他那儿子干过多少丧尽天良的事儿,我希望是你们先找到那结孕石。”
涂天林朝他拱了拱手:“多谢杜兄弟。”
马车慢慢走远后,天边暮色沉沉浮现一抹蓝紫相间的雲霞。
马上就要天黑了。
回到院子里,莲生趴在桃圆肩头,嘰嘰喳喳道:“爹爹,二爹,是不是该沐浴啦?”
涂天林笑了笑,去燒水了。
桃圆将它抱在怀里:“是呀,不过今夜小莲生可要一个人睡咯。”
莲生一听这是来真的,忙不迭从他肩头跳到他前胸。
哧溜。
钻进了衣襟里藏好。
“爹爹!”
嫩生生的声音充斥着抗拒。
桃圆揉它軟乎乎的耳朵和脑袋,道:“一开始就告诉你啦,爹爹们只是短暂地陪你睡一阵,到时候莲生还是要单独一个人睡的。”
“明日咱们就要出发去土灵山,路上定是要陪着莲生的,今夜就把时间腾给两个爹爹相處好不好?”
莲生小脑袋随桃圆一下一下揉也跟着一点一点,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不乐开口:“哦。”
“好吧。”
“那就一晚,明晚爹爹和二爹要陪莲生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