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直觉也有很多不大对劲的地方,但是……喻修明说網約车来了,叫他快点过来上车回家。
算了,有什么不对的,明天再说吧。
于是他晕晕乎乎上车,晕晕乎乎跟着喻修明一起回了住处,然后在電梯里分别。
不知道是酒劲上头了出现幻觉,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安宁记得自己下電梯的时候被喻修明叫住回眸,喻修明他说了一句“晚安”,才满面春风地将電梯门关闭。
他回到家,看见被自己丢在沙发边茶几上的一叠纸张,才骤然回想起白天刚办好的买房手续。
盡管头脑还不是十分清醒,但夙愿得偿,终究也能算做是好事。安宁咧开嘴笑,将单据和手续证明以及钥匙都收进房间内的抽屉,只觉得今天发生的都是好事。
买房成功,交房到手,晚上还凑趣地吃了顿天上有地下无、氛围妙不可言的晚餐。
带着美妙的憧憬和幻想,他很快入睡。
次日醒来时,安宁丝毫没有宿醉的头痛。
以前在外应酬,他也品尝过真正灌多了酒的时候,次日清晨起床是会有多难受。
印象里昨天晚上都喝得飘飘然了,怎么居然一点都没有头痛,反而还神清气爽?
安宁有点不解,洗漱的时候回忆了一下。
两个人,一瓶香槟……这个量,好像也并没喝多?
别说两个人一瓶香槟,就让安宁自己喝完一瓶香槟,也没什么问题。香槟和白酒不一样,喝多了也不似烈酒上头。
所以,他怎么就喝晕了呢?
安宁看着镜子中满嘴泡沫的自己,从白花花一片中忽得想起记忆中一簇鲜豔的红。
“嘶——”牙刷柄狠狠捅到牙龈,安宁吃痛,然后吐出泡沫,荣幸受伤,带了点捣出来的血沫。
香槟,玫瑰。
更该死的是他还晕晕乎乎把一大团玫瑰亲手抱怀里抱了出来,放到了车子里。
今天如果让公司的司機去开车,看到一后座的玫瑰,这该怎么想?
头痛虽遲且到。
不行,这车还是得他亲自去开。
事不宜遲,他洗漱完穿戴好之后,看了看手机,发现喻修明今天没发信息说不用过去,但犹豫了半晌,他决定不去了。
横竖喻修明都有这么多次让他不必过去了,今天不去……应该问题也不大?
安宁心煩意乱,知道今天是周一,即便是这个早上躲了过去,他也迟早要载着喻修明去上班的,两个人不可能不见面。但尽管知道是枉然,他还是想尽可能拖延一下见面的时间。
好让自己显得不要那么慌张。
安宁下了楼,在车库开出自己那輛许久不动的奔驰小轿车,开到地面,然后裝作刚想起来一样,拨通了上司的電话。
很快接通。
“喻总,早。”安宁率先开口,听到对面应答之后才继续说,“我今天……早上晚起了点,直接下楼开车了。”
电话那头似乎顿了一下,是有点惊讶。但喻修明随后很快爽朗回复:“早啊,我知道了,很快就下楼。”
已经到这个点了,喻修明也已经洗漱穿戴完毕。三分鐘后,便出现在了安宁的视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