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修明近来已经习惯了近来不让安宁上楼,而是自己整理好下楼,不料他刚刚换好衣服整装待发,就听见门铃声响了起来。
他愣了愣,对着可视门铃一看,安宁站在门口。
人都已经来了,喻修明先开门。
“怎么来了?”把安宁让进门之后,喻修明疑惑问。
不想面前的年轻人张了张嘴,惊讶道:“喻总,我来——您今天没说不用来呀。”
喻修明恍然大悟,随即有些哭笑不得。
他听了好友的话,决心在一些容易滋生暧昧的小事上同安宁划清界限,于是宁愿白花一份生活助理的高薪,也开始咬着牙自己早上收拾东西。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喻修明一直没有当面就这个事情同安宁说清楚,而是像每天定闹钟一样发短信告诉他不必过来。
造成的局面就是——
安宁一直以为这是个临时的要求。
百密一疏,喻修明今天忘了。
“来就来了吧。”喻修明并不显尴尬,“你来得正好。”
安宁点头,动作熟稔地将自己多年来习惯的工作做好,然后妥帖道:“我查过天气预报,今天会降温,下午之后会很冷。我记得晚上有饭局,您可能很晚才会回来,需不需要我帮您带件厚点的大衣晚上换?”
天气预报这种东西,除了在国外的一段时间,喻修明从来都不会亲自看。
好像一直都是安宁为他操心着这些事情。
喻修明深感自己似乎一向忽视了安宁在许多细节上做的努力,点头应允:“带上吧。”
安宁应声,进屋取了一件厚度正合适的大衣。
一手拎包,一手挽着这件大衣,安宁从衣帽间出来,抬头微微一笑,“喻总,走吗?”
“走吧。”
喻修明应声后背过身去到玄关换鞋,嘴角却多了一丝压不下的弧度。
。
安宁对这些一无所知。
他走进喻修明熟悉的卧房,在衣柜里依照熟悉的记忆寻找大衣时,侧耳听了听屋外的动静。
很安静,喻修明大约是同往常一样,像个游手好闲的贵公子一样,气定神闲坐在外面等他。
当然,称不上游手好闲,毕竟喻修明雇了他过来,是花了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