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表面上确实与我妻家族和解,也被人放了出来。
可易地而处,如果有人将自己囚禁,一段时间之后美其名曰结盟再把他放出来,他就能轻易释怀吗?
诸伏景光的思路一瞬间偏到了据说曾经绑架过他的我妻纱由里某个分身上,又赶紧将特例从脑子里排除出去。
哪怕现在,和我妻纱由里提起这个分身时,那女孩都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让对方消散才能一洗前仇。
何况,就算对方针对自己,也不可能针对本体的我妻纱由里。
不管怎么想,如果真的有人在他们短暂的联手中作梗,只能是CIA的人了。
他们在组织任务时就已经对花见酒下过一次手。
如果我妻纱由里没有分身这种特殊能力,我妻家族的大家这会儿都能吃上她的席了。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合情合理。
基尔必然收到了苏格兰叛变的消息,可她不知道苏格兰已死,自然更不该知道花见酒在此事中的纠葛。
因此她应该不是传递信息的人,至少不全是她。
在场的人多番研究,竟然没人能确定一个准确的敌方目标。
“走一步看一步吧。”
会议以开放式结局画上句号,指挥部的成员各就各位,他们还需要继续跟进花见酒的任务。
而暂时无事的人则开始广撒网式地调查,究竟还有什么人能够同时知道组织内部和我妻家族内部的事宜。
我妻纱由里将花见酒的分身放出去,而本体又跑去了指挥室。她猜测按照事情走向她会需要指挥部的帮忙,或者说,如果不需要指挥部的帮忙,那可能真的得让花见酒从这个世界上说再见了。
“你是说,琴酒约我的地址是在码头?”我妻纱由里拜托指挥部调查的地址有了眉目,她正在和与她交接的人沟通中。
“我能理解他让我去码头,可我又很担心我的理解是正确的。他不会真的要把我干掉然后沉到东京湾里吧?”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就不应该让分身带着她的私人手机一起前往现场。手机如果跟着分身一起入海,那么其中的资料就会丢失。如果手机留在了陆地上,而人下去了,那问题可就更严重了。
万一被琴酒发现了完好无损的手机,里面的通信记录等数据可能会成为指控我妻纱由里的另一个有力证据。
只是,组织并不在乎忠心。
他们更愿意从蛛丝马迹逆向追溯,顺藤摸瓜,利用手机里的情报将所有可能得到花见酒信息的人聚集到一起,然后一并消灭掉。
“这不一定是坏事,”萩原研二安抚着女孩说道:“或许刚好能够把袭击你的那伙人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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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见酒刚刚来到琴酒给她的集合地点,琴酒就举起了他的爱枪伯莱塔,表情阴森得像男鬼。
“花见酒,你骗了我。”银发的男人这么说道,手指就要扣下扳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琴酒。你针对我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正常的任务进程了,我会把你带着个人情绪迁怒我并影响组织任务的行为汇报给BOSS的。”
“在今天凌晨,苏格兰就已经被莱伊杀了。”
“哦?”女孩歪了歪头,“你怎么知道苏格兰被那个人杀死了?”
当然是他给了任务信息,但他本就是权监督手下人员的任务情况。
琴酒还没把反驳的话语说出口,女孩却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如果苏格兰被莱伊杀死是真,那他是怎么证明他是真,又怎么证明我是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