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景光你多考虑一下后果会比较好。”女孩说着,手指向下移动,玩弄男人的喉结,感受他颈部的脉搏。
通常,将手放在颈部的动脉上,能够根据心率变化判断对方是否撒谎。
无论组织还是公安,都有类似的判断手法。
不过诸伏景光知道,女人这么做的目的并非测谎。因为她根本没有静静将手指放在动脉位置,*而是上下左右游移,搔得他脖颈痒痒的。
只想抓住她的手,禁止她再玩弄自己的身体。
这股痒意很快被女人的下一句话击溃,或许成了撼动他意志的动力之一。
“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你的同伴很快就要死了,而你的兄长,呵。”
我妻纱由里用嘲讽的语气“呵”出了声,但她并非嘲笑长野县“孔明”警官的意思,而是想起了原作里,这位军师在某起案件中装作醉酒妈宝职工,又装怂又扮丑的事迹。
“你也不想你的好朋友死在毫无意义的地方吧,诸伏景光?”
我妻纱由里漫不经心地说出了上述话语,仿佛全然不知,当叫出某人全名的时候,胁迫的意味愈发明显。
“你……”诸伏景光猛地扭头,将流连于自己脖颈的手甩脱,却没能挣开女人的另一只手。
也不知是不想,不敢,还是不愿。
“如果他们是为了公众的利益而牺牲,那就不是无意义的。”
【啧,果然是警察的思考回路呢。】
我妻纱由里在心中暗恨不解风情的男人,却又明确地知道,她喜欢的人就是这样的。
恨他在明明有机会活的时候一心求死,又爱他能为大义而放弃身份、英勇献身的精神。
女人狠狠一用力——尽管这力量要与诸伏景光的力量对抗只能用力量悬殊来形容,但当对方愿意放松身体,一切顺着她的力量来时,男人刻意扭开的头便不能影响他们再度对视了。
戴着美瞳的眼睛因为颜色而说不清具体的色彩,我妻纱由里强迫诸伏景光与自己对视,带着滔天的不甘与怒意,恨恨怒斥:“只不过和我继续做情侣,就让你这么不愿意吗?哪怕任由你的朋友死掉都没有关系?”
如果诸伏景光真的不答应,我妻纱由里真的会任由他的朋友死去吗?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这意味着我妻纱由里不但失去了自己的男友,还要冷脸给诸伏景光的朋友保驾护航。
她怎么能不恨呢?
“……纱由里,你之前说的是‘从了我’哦。”诸伏景光直视女人愤怒的眼睛,善意地提醒。
我妻纱由里三番五次被拒,口气非常差,“对啊,从了我,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这句话还有,跟着你一起犯罪的意思。”
哪家罪犯会这么邀请同犯啊?!
刚刚还怒焰滔天,这会儿我妻纱由里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差点儿把美瞳都翻掉了。
诸伏景光也没有那么不情不愿了,他试探着问:“所以,不做违法乱纪的事?”
“呵。”
女孩又是一声冷笑。
“不,我会违法乱纪,我就要违法乱纪!我会不定时地囚禁一个男人,不让他离开我家,还要逼迫他……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