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呢?”对方追问。
“你……看得太紧,我没时间。”
说这话时,青年的脖颈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攀红,手脚不自然向车门边倾斜,一心想要逃跑。
呼吸停滞,始终盯着他的人眼眸弧度变得柔和,悸动与温柔交替变化。
“也就是说,我是你鱼塘里唯一的鱼,我可以这样理解,对吧?”
默默把手放到车门把上,白衍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天陆时茗第几次直抒胸臆,只知道连串的话语朝他打来,实在是让人难以招架。
括噪的铃声在封闭的车内回荡,好不容易重新凝聚的氛围再次被打破。
今天三番四次被打断,陆时茗早已失去了所有耐心,屏幕显示的‘闻篆’两个字,成为压垮他好脾气的最后一根稻草。
“有话快说,有屁就放。”不带好气地接起来对电话那头的人说。
电话里头的闻篆无知无觉,撑着大嗓门,就连白衍都能在狭窄的空间里听得一清二楚。
“爹,你明晚有空吗?看群里,说是部门两委聚餐。”
“明天晚上的事,你非得现在问我?就不能等我回去吗?你们一个个约好了现在非打不可是吧?”
“这不是要确定人数定位置吗?”
“随意,你跟池尤梢有去就算上我,没去就别算我。”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注视前方已经彻底用背部对着自己的白衍,眼神落在他红色萦绕的耳廓。
陆时茗浅笑:“让你难受了?不好意思,今天开心昏头了,有些忘乎所以。”
背对他拼命摇头,小声说:“没有。”
“那下次还可以约你出来吗?”
“嘶……”猛点头的过程中,还不小心磕到车玻璃,青年捂住额头痛呼。
“我看看。”着急把人拉到面前,帮他揉搓额头正中间的红印。
“你明天晚上要去聚餐啊?”接受对方用掌心按摩的同时,白衍仰头问。
“嗯,可能是要换届选举了,联络一下感情,让准备接手的干事熟悉各个部门混脸熟吧。”
“陆哥你也要去参选吗?学生会主席啥的。”
“我不去,闻篆可能会去。”
“为什么你不去啊?”
垂首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陆时茗:“因为我现在无心部门工作,满脑子只想谈恋爱。”
“我看你的确是昏头了,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以前你的人设明明不是这样的。”避开视线,自言自语道。
对方笑称:“我这不是答应你要改造吗?改了你也有意见,不改你更有意见,你想让我怎么做?”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说罢,白衍下颌高傲抬起,“时茗哥哥你努力保持,表现得让我满意的话,弟弟我会考虑收网的。”
忽然,对方动作停顿,用全部掌心贴住他的脑门,巨大的阴影朝这个方位袭来。
白衍诧异闪躲:“你……”
扣住他的肩膀,搁着手掌与他额头相抵,陆时茗细细呢喃:“怎么办?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