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手机五官逐渐拧在一块,面对这则消息眼底对他的嫌弃展露无遗。
算了,看他这样子怕不是精神状态有点问题,下课去看看他好了。
等到第四节下课,白衍在楼下找外卖恰好有瞧见陆时茗点的,反正顺路就一起带过去,敲开对方房门时,见屋内只有他一人。
白衍问:“闻篆学长呢?”
陆时茗:“去食堂打包,顺路让他帮我拿个外卖去了。”
“……”
两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挪到白衍手上那份标着陆时茗名字的外卖,相顾无言。
“我上楼的时候,也没看见学长啊。”青年耷拉眉眼叫屈。
“没事,我发消息给他。”
在陆时茗低头打字的间歇,白衍在他患处来回巡睃,那些破皮的擦伤已经结痂缩小,淤青也从紫色变为淡黄,心口的大石总算安然下落。
“最近在忙?”游神时刻,陆时茗早已打好字抬头看他,“我听闻篆说你们部门要准备校园义卖活动。”
“嗯?”懵懂回神,答复他的话,“哦哦对,我跟何方博搞了个摊子,就在下周五下午,陆哥到时候也一起来玩呀。”
那日换届选举结束隔天,胡宇就被处分了,处分的通报被转发到全校的各个班群,排场比白衍他们那次点名批评的通报还要大。
又过了两天,学校就张贴了新一届两委换届的公示,新的学生会主席是文娱部的姚雪学姐,副主席是闻篆学长和白衍他们实践部的部长。
这次这个义卖活动,是跟白衍同届新上任的部长举办的,担心活动报名热度低,特地拜托每位实践部的部员都要参与。
白衍就拉上何方博一起去了。
“你们摆什么摊子?”陆时茗问他。
“解忧杂货铺,至于内容嘛……嘻嘻到时候你来自己看吧。”青年眼线弯曲呈半月状,乐呵呵跟他卖关子。
“好,”眸光就好似能自动虚化背景的相机,陆时茗眼前只余下白衍清晰的身影,温柔注视眼前的人,承诺道,“我一定会去的。”
对方眼神里的眷恋过于露骨柔情,灼灼目光突破空调带来的冷屏障,白衍脊骨乃至血液都是酥麻沸腾的热意。
手足无措间,余光瞥见陆时茗桌子上的狗皮膏药,晕头转向把东西塞到他手里,自说自话:“你手还没好,多贴点,别到时候还动不了。”
“这你放心,”指了指嘴角那块结痂,陆时茗笑称,“现在也就这里还明显些,不过我戴个口罩就行。”
“我看看。”把闻篆的椅子抽过来坐下,白衍细心查看他的伤势,问,“影响吃饭吗?”
青年看得过于认真,没注意到陆时茗不停滚动的喉结,跟逐渐紊乱的呼吸。
“不影响。”声带像是上了把生锈的锁,不仅发紧嘶哑,还卡壳。
“我看也是,啧,陆哥别老往后退,我再看看其他伤口。”
细致入微的人没来得及多想,只知道陆时茗一直在他查看伤口时后退,未免他逃跑就伸手将人肩膀摁住。
正继续往他面前靠,门缝遽然打开,屋内的冷空气毫不防备向外流失,蒸热的暑气伴随进门的人大大咧咧闯进来。
“爹,今天疯狂星期四有……”闻篆手举肯德基打包袋,声音戛然而止。
香艳暧昧的景色映入眼球,从闻篆的角度,只能看见白衍两只手拉着他家陆爹,两人的脑袋一左一□□斜,看起来就像是强吻现场。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