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的季银河同志:“……”
又有几名客人路过,陆铮动动手指,示意她跟着他往前走。
季银河亦步亦趋,用气声问:“陆老师,您不是和大家一起去抓陈宏朗了吗?他人呢?为什么唐队一直不接电话,您怎么一个人过来了?”
“……”陆铮慢悠悠道,“人跑了,你唐队一直在开车没空找电话,饶局让我先回来,在办公室看见了你留的纸条。”
季银河反应两秒,“所以您是担心我,才过来帮忙,厨房的响动,也是您——”
“嗯。”
“那您人还怪好的嘞。”
陆铮瞥了她一眼,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我也觉得。”
“……”
他们走进堆放布草和杂物的储物室,空间被货架挤得很狭小,季银河把腰抵在一个木箱上,才得以让自己和秀色可餐的陆老师拉开空间。
“脱下来吧。”陆铮把门留了一个方便观察的小缝,随口说道。
“……啊?”季银河低头,借着外面的光看了眼bp机。
唐辞果然还没给她回消息。
“雨披。”陆铮看她半天没动静,回头问,“你穿着它不闷吗?”
在昏暗的视野中,季银河脸半侧,眼帘低垂,霓虹灯从通风窗外照过来,沿额角到下颌铺陈出一条流畅的光带。
“闷,但是被余夜香发现怎么办?”
陆铮反手在货架上摸索一阵,拎出一只纱布口罩,向身后递过去。
“就说得肺炎了,再咳两声,不会有人检查你真病还是装病。”
季银河觉得他说得在理,赶紧把雨披脱下,卷一卷塞进包里,然后戴上口罩。
“呼——好凉爽!”
微凉的风吹过她的发梢和额头,一阵介于甜蜜与清酸间的微妙香气就飘进了陆铮鼻腔。
他心神微一荡漾,轻轻蹙起眉心。
走廊上,翻译带着外国人走过,用半生不熟的英语介绍,“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
“该走了。”
陆铮强迫自己收回心神,数秒后推开储物间的门。
外面灯光变幻如染坊,两人装作酒客,跟着热闹的人群涌向舞池方向。
那是一个特别开阔的厅,角落有音箱和吧台,服务生端着托盘,在震天响的音乐里穿梭,中间是t字形的舞台,绕台摆放几十张沙发座椅,两侧墙上还有数道小门,不知通向何方。
眼下光线昏暗,除了舞台上搔首弄姿的舞女,几乎看不清台下的人脸。
还好老外的金发在一众后脑勺里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