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是前苏联的通讯仪器,指不定会给老季和连女士带来什么麻烦。
“你说那个呀……”相顾无言半分钟,她古灵精怪的眼睛一转,“家里遗留下来的老物件,破四旧那会长辈收起来了,我妈才翻出来,打算拿去给专家瞧瞧!市博物馆跟咱局离得近,我出门就给揣兜里了。”
“是吗?”唐辞微微皱眉,“没摔坏?”
“没有!”季银河语气肯定,“老东西,质量好,擦一擦还能继续用!”
唐辞:“……”
虽然没来得及问李国萍秘书,但还是回局审人更重要。
唐辞开车,小伍在后排看嫌疑人,季银河把山地车往后备箱一塞,跟着爬上副驾的位置。
那人一路上哼哼唧唧,嘴里不干不净。
“你们警察都不是什么好¥%……&*”
小伍嫌他满嘴喷粪污染耳朵,便厉声:“闭嘴!昨晚刚发生命案,你今天就在这鬼鬼祟祟的,不抓你抓谁?”
“我、我是来找东西的!”那人理不直气也壮。
唐辞问:“找什么?”
“你管得着——”
“是这个吗?”
前排的季银河笑眯眯地转过头,从包里提出个牛皮纸袋。
她不慌不忙地戴上手套,缓缓打开袋口,拎出一个不锈钢罐,和一把略带斑驳的电工刀。
车内齐齐响起三声低呼。
不光是那人,这会连唐辞和小伍也惊呆了。
唐辞噎住:“……这都是从哪儿来的?”
“在你俩忙着追他时,我在铁丝墙洞的另一边捡到的。”
小伍拍了把大腿,“原来在外面!难怪技术大队什么都没搜到!”
很显然,这把电工刀就是张洪波在墙上画血字的工具。
那钢罐呢?
季银河转了下手腕,将印有“江潭冷饮厂”字样的一面向另外三人展示了一遍。
“我妈之前想做冷饮生意,专门找人打听过,装干冰的罐子要特质的,可不好弄。”她朝着那人扬扬下巴,随口问,“大哥,这你们厂的吧?”
“是……”
那人刚吐出个字,便紧张地闭上了嘴。
但已经晚了,他已经暴露出自己的单位!
小伍哧笑,“哦,原来是冷饮厂的同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