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先是发来在大学上课,吐槽教授讲课很无聊。
隔几个小时,又发一个视频。
到第二天,她也一直没回时,消息越来越多。
到第三天。
他在不停呼唤她。
[泱泱]
[为什么不理我了]
[你在哪里]
[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不知怎么,简泱的心跳加快,有种熟悉的窒息感。
她从脊背产生一阵毛骨悚然,几乎已经产生那一层荒谬的怀疑,强定心神,回了句:[你有什么事?]
简泱没想到,那头直接回复:[可以打电话吗?]
她眨一下眼,内心略微松了口气:[有事吗?]
[你一直不回消息,我就是担心你。]
简泱存着试探的心思回复:[打电话吧。这是我的号码。]
她留的是村里的座机。
在听到电话铃声响,提示来自跨洋电话,简泱谨慎的接听,陆则的声音响起时,她才终于松口气。
“你为什么给我发那么多条消息?很吓人知不知道。”
陆则说:“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
“怕你出了什么意外。”
耐心解释了几句,简泱才挂断电话,还好,可能只是她太敏感了。
小疯子在美利坚开派对,玩弄他人玩得不亦乐乎,哪来的时间隔着网线和她玩这种游戏。
殊不知。
这通电话甫一挂断,Neocore总部全玻璃的巨大办公室内,周温昱一把将陆则丢到一边,手机也不讲道理地夺过来。
他的手指在发抖。
眼睛死死盯着这则简短的电话录音,不停重复再重复地听。
陆则坐在宽大的地毯上,衣领还有被拽出的褶皱,他也没有挣扎的力气,就这样躺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看天花板。
陆则还是低估了周温昱的疯癫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