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温昱给她裹紧外套:“大概还有一刻钟。”
“以前都是一个人来看?”
简泱问。
“没有想带来的人。”
“你没有朋友吗?”
简泱想了想,还是问。
她不知该不该提视频上那两个在她看来一样道德败坏的人。
周温昱勾唇:“有啊,中文叫什么,狐朋狗友?”
简泱:“……”
周温昱笑着将头靠在简泱肩膀。
他看起来是真的累了,眼睛闭上,呼吸就很快变沉:“泱泱,我睡一小会。”
“一会叫我,我一定要和泱泱一起看日出。”
他闭上眼,曾经的一些记忆涌现脑海。
从十五岁因奥文选举,可以从明面上自由出入杜邦庄园后,周温昱疯狂地跑了很多地方。
在赌城一夜赚千万美金又很懂规则地全都输空,凯尔曼找上他,邀请他之后洗清各项来历不明的款。
操盘舆论和股票,替受负面影响很久的Provindence集团赢回上千亿的市值,阿尔伯特主动联系上他。
有了资源和人脉,他也有了给奥文利用的价值。
金钱成为数字,罪恶也越累越多。
曾经的仇人得以轻而易举地玩弄报复,看到他们的惊恐和丑状,周温昱只觉无趣。
神经的兴奋阈值早已到了上限,无法提起波动。
巨大的空虚笼罩。
他疯了一样寻找刺激的事。
上一晚还在赌城撒钱玩,下一夜就好奇体验homeless睡在路边。
故意在路边嘲笑吸du白痴,差点被报复枪击,他兴奋地避开。
之后周温昱恶意地没事找事,甚至大街找茬打架,只为体会被抓进警察局的刺激感。
最后什么也提不起兴奋值时,周温昱想杀了莱森,然后换个地方继续找乐子。
他这么想,也这么干了。
看见莱森倒下,鲜血淋漓,他才感觉到天灵盖起飞的爽感。
但只有这一瞬间,他立刻再次感觉到人生无趣。
然后——
然后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