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匪浅前脚刚踏进花园,耳畔便传来几声尖利的狗叫。
她脚步顿住,目光在四下搜寻。
一只杜宾猛地从角落的阴凉处蹿到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两只尖尖的耳朵直立着,它伏在石子铺就的小路上,皮毛在阳光下泛着漂亮的光泽。
胸-部的肌肉发达坚-挺,四肢有力,像是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撕咬她。
眼前的画面与记忆重叠,周匪浅的额角又开始发痒。
她不自觉地后退,直到后背贴上刚关闭的铁门。
“ledo。”听见犬吠,程钧宴从别墅里出来。
他才洗过澡,只穿了一条宽松的灰色运动裤,上半身赤-裸着。
没擦干的水珠从脖子一路往下滑,流经鼓-胀的胸肌,把裤腰洇成深灰色。
他双手抱臂靠在檐下,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分明。
听见主人的声音,ledo收起进攻姿态,跑到程钧宴的脚边。
它乖乖蹲坐着,和刚才完全两样。
周匪浅被他的声音唤得清醒。
铁门在阳光下暴晒太久,兀地贴上去,灼得她后背生疼。
程钧宴掀起眼皮,好整以暇地扫了眼门口神色僵硬的女人,扯了扯唇角:
“你怕它?”
她唇线紧抿,嗓子像被灌了热油,说不出话。
程钧宴笑了,俯身拍了拍ledo的后背,冲着门口的人扬扬下巴,
“乖一点,别吓到我们的客人。”
周匪浅的大脑变得迟钝。
等她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ledo四肢点地的声音早已如鼓点般密集。
ledo显然没听懂程钧宴的那番话。
它呲着尖牙,朝她猛冲而来。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