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我不需要。”
两人异口同声地拒绝。
死对头的默契总是在诸多方面有所体现。
克莱德沉默了一会,说:“但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你不能再用抑制剂了,再这样下去,针剂会对你彻底失去作用。”
季尝啧了一声,看上去不以为意:“那我也不需要。”
……好像谁愿意给他了一样。
季舒虞突然就想起克莱德说的,什么匹配高的味道不喜欢,匹配低的又不管用。
季尝的信息素比较罕见,目前看来,她已经算是匹配度比较高的了。
克莱德叹了口气:“那你只能硬抗了。”
可易感期哪是那么好抗的。
即便是假性易感期,要是准备的不到位,都有可能丢了性命。
“知道了,回去睡你的觉吧。”季尝朝他抬了抬手。
随着他摆手的动作,宽松的毛衣袖口滑到小臂中间的位置,露出一点青青紫紫的针孔。
他的皮肤很白,那些带着血瘀的针孔看上去就很吓人。
赶走了克莱德,他随后看向一旁的季舒虞。
易感期是需要alpha释放信息素的,他当然清楚再这样下去,会对身体造成怎样的危害。
如果抑制剂对他彻底失去了作用,到时候他会变成被激素支配的野兽,季尝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变成这样的。
但他也绝不接受季舒虞的施舍。
有自尊心的原因,但更多的,是他害怕自己因此彻底依赖季舒虞。
那才是最可怕的。
之前不是没有过alpha为陌生omega释放安抚信息素,但omega因为信息素过浓,在身体里形成了难以清除的标记的情况。
虽然是小概率事件,但他不会去赌的。
没有人愿意跟死对头绑在一起。
“他想看我们斗的头破血流,季尝。”季舒虞打断了他的念头。
“……大小姐事业心未免太强了,”季尝咳了两声,放下那杯温水,“怎么这时候说起老头来了,我不想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