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阳傻眼,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脖子上就多了一柄剑。
周围寂静一瞬,立马乱作一团。
李开阳的奴仆呼天抢地,又不敢妄动,生怕那柄看着就极锋利的剑划破李开阳的脖子。
李玉衡微微一怔,看着挡在他面前的辜山月,轻笑:“姐姐这是做什么呢?”
辜山月冷眼侧睨李开阳煞白的脸,剑刃逼近一寸,削铁如泥的无垢剑轻飘飘裁断一截黑发,飘荡落地。
明明动作无声,可李开阳耳中仿佛听到了尖锐的裂帛之声。
他后颈炸开汗,吞咽了下,僵硬扯动嘴角:“你敢动我?”
辜山月面色极淡,看他的目光不像是看人,而是在看草木石头般。
“你有拳头,可以随意打杀别人,我有剑,为何不能杀你?”
剑尖微微一抖,李开阳瞪大眼睛,脖颈一疼,溢出一条细细血线,他骇然看向辜山月。
辜山月冷声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她收剑一扫,剑身重重拍在李开阳脸上,抽出一道红印。
甚至连眼尾都不屑掠过他,傲慢至极。
李开阳僵在原地,瞪眼看辜山月转身离去,衣摆潇洒轻扬。
仆从一窝蜂涌上来,快吓疯了。
李开阳脱力,腿软跌下去,两只手捂着脖子不敢松开,只怕自己真要不明不白丢了小命。
李开阳仗着皇帝的宠爱,向来趾高气扬,第一次如此狼狈委顿。
李玉衡微笑,赞道:“三弟还真是勇夫呢。”
李开阳时常明里暗里拿李玉衡的体弱说事,提得最多的是便是一个勇字。
今日李玉衡将这个字还给他,心里不知道有多爽快。
辜山月就是辜山月,她比盛京所有人都要利。
李玉衡不再管失魂落魄的李开阳,转身去追辜山月。
“姐姐!你等等我,姐姐……”
李开阳也由下仆扶着,忙不迭地逃离此处。
所有人散去,花树静立,一道人影走出来,虞静姝望着李玉衡离去的方向,面色复杂。
李玉衡一路追着辜山月,她走得很快,走到戏台宾客云集的范围之外,望着戏台上燃着的噼啪火盆出了神。
李玉衡微微喘着气,赶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