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胆子小,”辜山月轻嗤,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她们有多厉害,刀拿不起棍提不动,能把你怎么样?”
“杀人的可不止刀枪棍棒呢。”
李玉衡嘴角扯了扯,对上辜山月不解目光,他忽然转了个话头。
“过两日府中有宴,你想不想来?”
“不去。”
辜山月直接拒绝。
李玉衡:“会请盛京最好的戏班子来唱戏呢。”
辜山月:“哪天?”
李玉衡低笑一声,怎么这么好骗呢。
“到时我亲自去接你赴宴,不会叫你错过的。”
辜山月不做他想,应声道:“好。”
正事说完,李玉衡又缠了她好一会,左右都是些闲话。
辜山月有一搭没一搭同他说着,说到最后,毫不掩饰地打了个呵欠。
“你的话真多,都把我说困了。”她揉揉眼睛。
李玉衡微怔,笑出来:“怪我,姐姐快回去好好休息。”
“嗯。”
辜山月起身走了,门都没随手带上。
李玉衡在原地坐了会,噗嗤乐了。
当太子久了,他都快忘记当年在涿光山,他全然仰仗辜山月的那段日子了。
那时他什么都不必想,什么都不必管,只是个日日喝药的孩子。
只可惜辜山月年纪也小,带着个小孩手忙脚乱,压根不知道怎么照顾人。
灰头土脸的少女带着个哇哇大哭的虚弱小孩,满山地追兔子捉野鸡,往树上山洞里一钻就睡一夜。
两个人过得乱七八糟。
直到他长大了些,情况才稍好些,也不知道是辜山月照顾他多,还是他照顾辜山月多。
离开她的两年里他锦衣玉食,可午夜梦回,他还是想涿光山。
想她。
好在,她又回到他身边。
既然已经回来,就不会再离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