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国储君,府中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引起盛京一片震动。
即便辜山月从未打着太子府的幌子到处招摇,也早就进入各方势力的视线范围。
“姐姐?”身后李玉衡声音响起。
辜山月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问道:“漆白桐这几天受的罚,是你的命令?”
书房内透出摇曳的烛光,映着李玉衡俊秀面容明灭变幻。
他轻轻一笑:“姐姐,进来说。”
李玉衡拉着辜山月的手,迈入书房的前一刻,他眼尾扫过安静的漆白桐,语气冷了些:“你也进来。”
漆白桐应声进去,站在角落。
李玉衡带着辜山月坐下,亲手为她倒茶:“姐姐,这是明前新茶,你尝尝?”
他挽着大袖,吹凉茶水,将茶杯送到辜山月唇边。
辜山月和他一起生活过十年,自然也没什么忌讳,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咂咂嘴巴:“不错,挺香的。”
李玉衡笑,露出虎牙尖尖,打趣道:“你吃什么都是不错。”
“确实不错嘛。”
辜山月接过来,一口喝了,若叫偏爱品茗的人看了,必定要骂一句牛嚼牡丹。
“那我着人送一罐过去,”李玉衡嗔怪似的,“正好你少喝点酒。”
辜山月摆摆手:“你少管我,我就算喝再多酒,也比你身体底子硬。”
“哎,姐姐总这样看不上我……”
李玉衡叹气,做忧愁状,眼神时不时往辜山月脸上飘。
辜山月:“……好了,我有事同你说。”
“我听着呢。”李玉衡笑意微收。
“你没事总打漆白桐做什么,既然叫他跟着我,以后你这边的人不准再罚他。”
辜山月讲话向来直接,即便面对的是一国太子,也一样强硬。
李玉衡也不恼,辜山月这样同他说话,好似她们还和从前在涿光山一样亲密无间。
他变了许多,可辜山月从来没变。
他喜欢这样。
可这次不同,辜山月的强硬是为了别的男人。
“若是做错事,却不用受罚,那太子府得乱套了,”李玉衡苦恼,看向漆白桐,眼底冷光浮动,“漆大人,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