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白桐面色微微一变,不着痕迹第侧了下身。
辜山月迅速出手,按上他侧腰,手劲不算小。
漆白桐动作微顿,眼珠摇晃一瞬,闷哼一声。
辜山月紧紧盯着他的脸,只说了一个字:“嗯?”
漆白桐也不躲,泛白薄唇微微抿着,安静看着她,带着点可怜又倔强的意味,张口唤她:“姑娘。”
“又被人打了,”辜山月手掌游动,很快摸索出来,“还是鞭伤?”
新伤皮肉还未长好,辜山月手指隔着衣服按在上面滑动,伤口疼痛和皮肉敏感的刺激感渐次传来。
漆白桐向来很能忍痛,因此那点痛苦似乎成了刺激感的另一层辅料,叫人怪异地期待起来。
他腰腹肌肉绷紧,轻轻舒出一口气。
“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辜山月抬目睨他,他上次手腕烫伤也是这么说的。
她松开手:“随你。”
伤在他身上,痛也在他身上,本来也和她没有关系。
她接着挥剑练招,漆白桐静静站在一旁看她。
辜山月任他看。
过了好一会,辜山月停手,她练剑时向来投入,这会才发现漆白桐已经不在了。
她一转脸,屋子里漆白桐身影正来回忙碌。
两天时间,屋子又乱了不少,辜山月没有归置东西的习惯,物件都是乱扔乱摆,找得找就用,找不着拉倒,反正她躺在地上也一样睡觉。
辜山月一掠,轻盈落在窗台上,对着日光眯着眼看无垢,随口道:“我要擦剑。”
话音落下,漆白桐很快带着细棉布、剑油、鹿皮等用具过来,一样样分类好放在托盘上。
辜山月拿起布开始擦剑,漆白桐把托盘放在窗边,又接着整理内务,像个忙碌的小媳妇。
辜山月擦了会,又道:“渴了。”
漆白桐立马倒茶送过来,辜山月瞥了眼,又是李玉衡送来的茶叶。
“不喝。”
漆白桐把茶放下,陀螺似的倒一杯温水递过来。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