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好像找见了。
她却不激动,也不开心。
“我得借你们把伞,”女人起身,想走,“雨大了可不好回。”
话落同时,门外夜色里出现一道身影,伴着斜风细雨走进来。
她抬眼,哦,是他回来了。
傅程铭一身黑衣,西装和衬衫领口还有雨渍,渐渐走进室内光亮里,他往里看了眼,又收起伞,随手搁在墙角地毯上。
“这位是谁,”他随口一问,慢走到沙发前,在唐柏菲身边坐了,笑看她,“你朋友?”
她疑惑,他们应该很熟的,可看他表情和语气又不像在骗人。
她一双眉皱起,看着他。
“哦,我来送旗袍的,也是第一次见唐小姐,”女人说,“今晚路过这儿,顺道就送了。”
傅程铭礼貌一笑,对客人颔首,又把唐小姐的手握住,自然而然放在大腿上,“我以为你和我太太很熟,还想说她刚来北京,多交几个朋友挺好的。”
手被他扣着,她掌心下是他西裤的面料纹理,手背又能感到他无名指的婚戒,触感冰凉,她看那枚低调的素银戒,又看向他。这么着,无论动作或语言,都把他们的夫妻关系展现得淋漓尽致,他一贯会在外人面前表演,演出举案齐眉夫唱妇随的好戏。
都是演的,都是假的。
他是克制有礼还是虚情假意呢,唐柏菲想了片刻,选后者,随即火速把手抽离。
自己演去吧。
傅程铭手下一空,朝她这边看,有瞬间的诧异。
女人的表情也变了。
他笑看她,对客人解释着,“她不希望我这么晚回家。”
她继续看他装,皮笑肉不笑,“你出去过夜我也不会管的。”
傅程铭表情一滞,不消片刻又恢复如常,声线沉稳道:“向你保证,我明天一定早回。”
这话题算告一段落。
不知情的外人看,会以为她处处管着他。
对面的女人开始问起,“你应该知道我是谁的呀,没印象了么?”话是对傅程铭讲的。
他摇头,等着后话。
女人不太情愿,介绍道,“我和高蒙因结婚了。他之前是你的左右手,最近那事儿闹得挺大,他一度要跳楼来着。”
唐柏菲给自己添茶,低头喝着,实际在竖起耳朵听。
嗷,就是那天他在房里打电话,怂恿谁谁谁跳下去。
“你是高太太。”
“别这么叫我,我和高蒙因感情并不好,我有名有姓,凭什么就成谁的太太了。”
“抱歉,请问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