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白光黯淡,光亮极少,两人不声不响地,看着对方的眼。
唐小姐克制着呼吸,但尽管如此,前身也在伴随衣襟起伏。
傅程铭手臂一拽,把人拉过来,看她扑进怀里,腾出的那只手放在她腰间。
双手在他身前抵着,她好像也开始发烧,心脏捶打着胸腔。
天渐渐变亮。
凌晨,呼吸和眼神同时交错。
他声线沉,更加好听了,“你小名叫什么。”
唐小姐缓了好久,才告诉他,“就是,最后一个字读两遍。”
“哪个菲字。”
她怔忪,不太明白。
“是从哪儿取的这个字。”
她回答时过分紧张了,声在抖,“米菲兔的菲。我妈妈胎教给我听的动画片。”
“别人都叫你小名?”
“对呀,熟一点的就这样叫。”
傅程铭笑意渐浓,“我这样叫你行不行。”
尾调上扬,征求她的意见。
她思考,也平复着心情。
每分每秒天都在变亮。
此刻能看得更清,“好。”这两个答案隔了好长时间。
唐小姐本以为,天变亮,他也问完,就该结束了。
可傅程铭没松开手,反而扯她的腰带,结果不是死结,他一拽就敞开了。
一股冷空气袭来,像电流涌过,她红着脸却咬住唇,不吭声,随他去看着。
“菲菲,”他眼里有笑,拍拍腿,“坐上来。”她懵懵懂懂的,傻乎乎照做。
足足过去半小时,大概六点了,天彻底变亮,布谷鸟在叫。
院子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说话声、脚步声,她竖起耳朵,听得很模棱。
因为被卷进旋涡里,思绪在飘曳,混沌着,只有感知是清醒的。
过一会儿,又渐渐安静了。
卧室也变得静。
唐小姐后背汗涔涔,无力地伏在他肩头,极力克制着呼吸。
傅程铭替她穿好,拍拍肩头,哄着她,半晌后,也将人放走。
她系好带子,还沉浸在刚刚的不知所措里,怔愣地目送他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