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天一视同仁,让禁欲这件事都很辛苦?
傅程铭笑意始终没褪去,一直认真看她说话,眼在她五官中游弋,从双眉看到下颌。
她还想说什么,却感到他的异样,由此看向他。
脸一点点变红了,她咬住嘴唇,人霎时间安安静静的。
两双眼睛互相看着,他明白她这是察觉了,佯作若无其事地说,“看来我控制不住,那你先下去好了。”
唐小姐得到赦免,撑住他的腿跳下去,呆愣愣站着,不言不语。
他略自嘲的笑,“要把你吓到了。”刚才真是一点不敢动。
她摇头,无声地坐另一把椅子上。
两人隔着一张月牙桌的距离。
她没那么胆小,只是设想,如果不发生什么,那往后得这样僵持多少次。
他手肘撑着桌面,她则姿态拘束。
卧室没贴壁纸,在这片方寸之间,光洁的墙面浮现出两个虚影。
他倒一杯水,放在她眼下,突然说起:“你好像还不了解我爸妈的事儿。”
确实。好像连爸爸都不清楚,只知道傅立华意外离世,紧接着他母亲又离家出走。
她端着杯,摆出认真听的架势。
他话少,能和别人闲聊很难,尤其是那些陈年旧事。
今夜,傅程铭有谈兴,其实也为了转移注意力,“据我奶奶所说,我妈是被迫嫁给我爸的。她当时和你差不多大,刚出学校的年纪。没什么社会经验。”
“他们对婚姻都没太多自主权,如果婚后和谐那最好,否则只能凑乎过。”
唐小姐接话,“所以他们,”
“是后者。”
“你妈妈叫什么名字,从来没听你说过。”
他轻飘飘地,“不记得了。”连最基本的都没印象,就别提什么美好回忆了。
“她后来走得很决绝吗?”
“算是。走前卖了房产和车。”
“她很缺钱?”
傅程铭静静地想,“她是和男朋友私奔的,和家长背道而驰,所以需要之后过日子的钱。”
她继续问,“为什么和你爸爸过不下去。”
“性格,”他也不太确定,“可能是,我爸不爱说话,她也话少。”
两个话少的过一块儿了,那得有多无趣、多冷清。性格相似的人,就好比同级磁铁,是互斥的。
“你讨厌过她吗?”
傅程铭目光短暂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