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他的射|精|量不到1。5毫升,”他说时,冷静客观,像是法医面对无数尸体准备解剖,“而正常范围在2到6之间。”
但她是普通人,不是法医,克制不住偷偷看向傅程铭的某个部位,在双腿之间,看一下赶紧收回眼。她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看着字假装镇定问他,“你说的那句梨花海棠什么意思。”
“一种体位。”
为什么要在夜里,在床上,和他讨论这些问题。
她用书拍自己额头,又坐起身,扔向他。
“你真了解。”唐小姐对他假笑,“从小到大看书多看的不会全是这种吧。”
傅程铭单手拿起书翻到目录,“你碰巧看到了,大部分还是很正经。”
“我看看。”
他在笑,“这么不信我。”
唐小姐腿脚并用往他身侧爬,探手去抢,后者将手伸出床外,她够不到。
她像裹挟一团香气来,发丝垂落蹭在傅程铭脖颈上,手也撑住他的肩,他皮肤隐隐有些痒,凸起的喉|结滚动片刻。
傅程铭把书放回去,不和她争,又抬手扶在她身后,遮住多半的腰,“小心摔了。”
她后知后觉,手离开,自己好像在床上闹了挺长时间,床垫软,刚才弹簧上下动。
两人一躺一坐,高下对视。
他收回手,放在腿边,也是在她腿边。
傅程铭的手很好看,皮肤白,指纹很轻,指尖修长,指甲修剪得恰到好处、干干净净。
“那你替我把它放了,”他顿在这儿,又解释,“我还是不太舒服。你去塞进书柜里,之后我想看也找不到。”
唐柏菲低着头,耳后头发掉下去,挡在眼前,他顺手替她重新别好,动作温柔,指尖划过她的耳垂。
她不去看他,手攥紧书,脸却朝他掌心那面扭,像是完全本能的动作。手和脸颊贴在一处,不知情的会以为,是唐小姐的脸专门去蹭他的手。
他掌心有点热,是不是发烧了。
唐小姐左手摸上他额头,收回时被傅程铭握住,她的心脏和他手腕脉搏一样,一起在跳。
“你发烧了?”
“喝多酒的人身上会发热。”他眼睛逆着光,神情晦涩不明。
这样的场景谁也心知肚明,因为打破了某种界限,因为第六感很敏锐的察觉出异常。大概是从今天中午开始,手被螃蟹扎,他去揉握她的手,或者,是昨天,前天,大前天。
只不过感情跨越里还隔着窗户纸,朦朦胧胧,挡着光,没人戳破它。
也可能是没有察觉。
墙面上两道影子。
坐着的那道将手抽回,爬到床边,穿上鞋。
“那我去啦。”
“好。”
唐柏菲推门回头看了眼,看他手支着侧脸,那姿态像等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