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可不是慈善拍卖。”每年在这艘邮轮上拍卖两次,orion是最大的投资人。
“无所谓,我就是看上那个戒指了,想送给我太太。”
听这话时,她下意识勾起嘴角,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无名指。
刑少爷敏锐的捕捉,不想再待着,没多久便借口离开。
其余几人在甲板上待到下午。
唐柏菲静静听他们聊天,傅程铭聊起他在北京开过最长一次会议,从早到晚,整整八小时。
在邮轮的这些天,是傅程铭最悠闲的时候。
海上的日子平平淡淡,每天读书看报,偶尔有会议,不似北京那样繁重琐碎、有时还乌烟瘴气。
提起北京,orion先生很喜欢这座城。
傅程铭却摇头,表示无感,他从小生在那里,再熟悉不过那儿的水土和人情。
唐小姐暗暗地想,她之前是讨厌北京的,讨厌过于冷的冬天、过于干燥的暖气,甚至讨厌听起来很圆滑的北京腔。
现在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她喜欢北京。
于是问,“北京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回去想看看。”
傅程铭接收到了她的目光,也看着她,“我以为你不喜欢那儿。”
“现在喜欢了。”
她满脸写着,不可以吗?
他浅浅的笑说,“故宫香山我就不提了,你可以去看看前门大街的广和楼,去那儿听戏。广德楼也可以。”
“还有呢。”
他双腿交叠,指尖轻敲着大腿,在思考,“还有上次和一群人吃饭的那个四合院儿,记着么?隔壁就是一个老会馆。”
唐小姐问,“会馆是会所吗?”
“可以这么理解。”
她又接着问,“你去过会所吗?”
“去过。”
“经常?”
傅程铭指尖停下,专心回答,“还可以,看情况。”
唐小姐对会所的理解仅停留在表层,基本可概括为,胡来的烟花柳巷,上流社会的下流真心,她忍不住要问,“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他察觉出这派审问的架势,对她笑,“又在发散思维了,吃饭而已。”
她还想再问什么,天上就接连几道厉闪,雷声滚滚,闪电撕开云层。
又要下雨了,这是近三天来数不清第几场雨。
海面起风,半空的鸟类四处逃窜,甲板的海乘又忙碌起来。
唐小姐头发被吹起,胡乱遮盖住脸像个八爪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