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察觉今夜问题不简单,却不动声色地回,“好像是二十二岁。”
她心算,“你妈妈今年五十五岁了。”
“嗯,对。”
“我再问,假如你某一天遇上一个女人,五十左右,气质不错,和你长得很像,注意哦,是和你像,尤其是眉眼,你第六感都想认她当妈的那种。”
“你会怎么想?开心?难过?生气?”唐小姐不会旁敲侧击,试探的问题也极其直白。
所以,想骗过他达成目的,可能性为负。
傅程铭眯起眼,深沉思虑的情绪一闪而过,怀里的直球孩子仍在问,“你希望见到她吗?你原谅她了吗?”
他低哑地笑,嘴唇凑近,一下下吻她侧脸和脖颈。
她全身瘫软的靠着他,本能歪头,为他留出更多皮肤。
她声音变得模糊,拖拽他的领口,让他停,“我在问你呢。”
傅程铭听她话,唇瓣缓缓顿在她耳边,“晚上是不是饿了,一碗面全吃了。”
唐小姐急吼吼地,“你不是说我瘦了吗,现在又嫌我吃得多。”
“没有这个意思,是在想你中午没吃饱?”
“嗯,”他身体的温度从昂贵面料里透出,气息将她包围,她感官被占据,昏昏沉沉的,主动进入新话题,“中午被别人请去吃饭了,超级难吃,我一口没动。”
“哪个饭店,把菲菲饿成这样,”他叫得肉麻,“有多难吃。”
“是王府井那个米其林法餐厅,”她皱眉,专注的吐槽,“特别特别难吃,第一道是马粪海胆。”
“马粪,和海胆。”
“我听见名字就吐了,服务生还说请享用,我享受什么,享受马粪?还是海胆。”
“嗷,还有抹茶鲆鱼,我不喜欢抹茶。抹茶蛋糕我也不吃,我只吃桃子的。你那天买的就不错,我偷偷吃完了。”
“其实今天中午是刑亦合叫我去的,我为了拿照片,你别多想,我还让他给你道歉了。”
“他说,他对不起你。希望你消气。”
昏黄的壁灯下,傅程铭看女孩子嘴唇一张一合,说得很起劲儿,完全忘了此行来的目的,话头轻易被带走了。
他没忍住笑,提醒她,“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怎么只顾说自己了。”
“对,我最想问的是你和你妈妈,关系怎么样。不许回避,很好,一般,不好,三选一。”
她手抬起来比个三,他握住,把指头压回去,“不怎么样。”
她坦诚,他没必要绕圈子。对别人真假相掺,对她不行。
“那你当我没问,”她气势减弱,“把我的话全忘了吧。”
“好。”傅程铭答得迁就,“没其他要说的?”
唐小姐摇摇头,折身去看,离得更近了,鼻尖差点碰上他的。
她向后靠,想拉开距离,傅程铭却单手扶着她后脑,把人往过拢,直到两唇紧贴。
她动作轻微,配合他嘴唇翕动,由他含着自己的上下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