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这样对颈椎不好。”
唐柏菲乍一抬眼,带着起床气盯他,似哭似闹地对他叫嚣,“你就是嫌抱着我麻烦,你觉得累。”
“好好好,”傅程铭轻拍她的腰,哄着她,“不麻烦。菲菲就这么睡。”
小冯和谭连庆吃完早餐,她在他怀里睡了短暂的一觉。
日上三竿,她迷糊着爬起来,下意识抱他的脖子,跨坐在他身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鼻尖蹭呀蹭,双膝还夹着他的腰,像个树袋熊。
今天这位姑娘过于粘人了,一上午都在贴他,仿佛永远也贴不够。
傅程铭只好坐着,让她挂在身上,哪儿也去不了,手机也摸不着。
她一个姿势累了就换一个,一会儿横着坐,一会儿斜着,把他当成了椅子。
他无奈地笑,看她倒腾得不嫌累,伸手护着她,怕她摔了。
“菲菲,你今天怎么了这是,一大早起来就抱我。”
她不抬头,侧枕着他平而宽的肩,一眨一眨的眼睫刮着他的脖颈。
“我会想你的傅程铭。我会很想很想你的。”
他说,“语气不对。”
“嗯?”唐柏菲坐直身,怔愣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傅程铭有意逗她,“怎么和昨天晚上不一样。”
话落,他将鼻梁抵在她的耳后,细细密密地啄吻她颈侧。
随时间推移,吻不再温柔,变得不可控,变得不分轻重缓急。
她察觉到什么,含混地拒绝,“你别,昨天不是刚,”
他哑声,齿间轻咬她耳垂,“再来一次。”
她慌了神,急吼吼地找理由,“我还没洗澡呢。”
“一起。”
“不行!”
“那就现在开始。”
外面一群人上了麻将桌,冯圣法随手摸牌,“还不见人,都几点了。”
“成姨。”他唤。
“诶,怎么了。”
“这傅程铭结婚以后天天睡这么晚啊。”
成姨摇头,“不是,我印象里,先生每天都起得早。”
玩儿到一半,小冯要喝山楂水,“早晨吃太饱了,中午实在吃不下。”
成姨怕他们走,“那就晚上再吃,你们几个好不容易在一块儿,多待会儿么。”
“得嘞,我等唐小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