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肩膀向一侧压去,压得更低。
后背披满了灯光,盖住怀中小巧的身影。
滚烫的嘴唇若有若无的在耳边磨蹭,让她清晰地听清他抽进鼻尖的吸气,又喷洒在她耳边的喘息。
身后是坚固的胸膛,面前是冰凉的玻璃。
罗心蓓被压制在郑非与玻璃之间,郑非贴紧她的后背,还在向前抵进。
玛丽珍鞋被带动着,混乱地向前迈去。它在玻璃边缘停下,桎梏在分立的皮鞋之间。
一个吻印在耳垂,她感受到郑非开启牙关吐露在她耳垂上的热气。
他的呼吸平稳到就像是正常的呼吸,她却大脑一片沸腾,头晕目眩。
一直勾紧腰部的手忽然松懈,她猝不及防,被他向前的力气撞去玻璃上。
双手条件反射地扶住了玻璃,那阵冰凉刺激着渗出薄汗的掌心。
在密不透风的包围中,她惊出的冷汗与被吻点燃的热汗交织。
失控的吻自顾自像密集的雨一样落在她头顶、耳边、脸颊。
一只手钻进她的下颌,强硬抬起她的脸庞。
它不由分说,她被迫仰起头。
手掌滑下,握住了她的脖颈。
像有一滩岩浆裹住了她的喉咙,同样炙热的食指与拇指掐住颌骨两边。猛然间,罗心蓓想起黑夜中的那声清脆的声响。
他只用了一下。
就一秒而已。
连卡顿与犹豫都没有。
他从来都不会犹豫。
隔着笼子问了她与苏儿的年纪,在17岁与19岁之间,就立即打算杀死19岁的那个。
鼻息飘在嘴唇上方,即将落下。
“嗯——”
罗心蓓急哼出一声呜咽。
手掌用力推着玻璃。她低头躲开身后凑来的嘴唇。
“艾莎!”罗心蓓压着声音惊声叫起,“她——她要洗澡睡觉了!”
力量霎时停顿。
郑非抬起眼睛。
就像按下了暂停键,他们一动不动。
他不放开她,但也不再继续。
他忘记了这间房子中还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