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的笑已经有些诧异。
对着桌布翻了个白眼,安德莉亚微微侧头。
“朱丽叶和罗密欧最后死了。”她咬着牙说。
“抱歉。”郑非撇嘴。
他摊起右手:“我对音乐剧不感兴趣。”
嘴唇抿动了一下,艾玛看向郑非:“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我的女朋友。”手推开桌边,郑非起身,“抱歉,大家。”
他打量了一圈餐桌:“晚安。”
餐巾扔去桌边,他甩手转身离开。
放任她自己去享受一日纽约,他该在夜晚时为她结尾。
电梯打开,郑非低头嗅了嗅手中的一束玫瑰。
白色的,中央有一些粉色。
花店说它的名字是尘世天使。
这个名字,郑非只能想起那张被肯尼亚的风沙吹得灰扑扑的脸颊。
嘴角挂着一抹笑,郑非走出电梯。
皮鞋迈进黑色大理石地砖,游刃有余地穿过长廊。
家中空旷,只有明亮的灯光。
眼睛搜寻了一圈,他才在窗边发现那个身影。
她站在窗前,低着头,对着帝国大厦的方向。
皮鞋重新迈起,向着那个背影悄然接近。
玫瑰与礼物,放在女孩身边的矮桌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垂着的视线猛然惊醒,罗心蓓扭头看向一旁。
她看了一眼那束蓬勃绽放的玫瑰。
玫瑰,与远离地面的夜晚。
这两个意味深长的单词组合在一起,简直就像入夜后开始狩猎的草原。
玛丽珍鞋向后退了一步。
后背撞去一堵墙一样的胸膛。
身后是一声加重的笑声。
只退了一步就退无可退撞进陷阱般的感觉,女孩像被烫了一下似的向前迈去。
黑发在空气中甩起,罗心蓓惊然转身。
她对上了郑非正笑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