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扬起一个自在的微笑,他转头看向这个又准备溜之大吉的兔子。
“等你回来。我们好好聊聊关于——”视线略过浅粉色的嘴唇,向上扬起,看向罗心蓓的眼睛。
话只说了一半,郑非扭过头,他伸出手,在原本椰枣袋子的后面捡过一条长形的盒子。
网状纹路的盒子打开,露出一条钻石与祖母绿的手链。
盒子放回桌上,指尖捏起这条手链。
郑非拿过罗心蓓的左手。
看着这条每块石头都像冰糖一样大的手链挂在手腕上,罗心蓓慢慢嚼起了口中的椰枣。
这条手链,她要带着吗?
可她得去上课呀——
手链搭扣扣紧,郑非垂眼注视着罗心蓓的手腕。
祖母绿和钻石落在纤细白嫩的手腕,宝石凌厉的切割面上,闪动着晶莹剔透的光。
他听说过一则故事。
给一只鸟的羽毛上不断地镶嵌上黄金、珠宝,它就会忘记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那些黄金与珠宝,也会让它抬不起飞翔的翅膀。
还有谁会像他这样爱她。
嘴角扬起一个难以察觉的微笑,郑非张开了嘴巴:“惩罚。”
惩罚。
顶着这个单词,罗心蓓一整个下午都感觉她和挂了通缉令到处跑路的苏东哲也没什么区别。
时间就是生死倒计时,在教授一张一合的嘴唇之间。
她甚至希望教授永远别下课了。
可是时间疯狂转得好像车轱辘一样。
床头柜上,《罗密欧与朱丽叶》的书封从乌云密布的灰色,落上了一片黄宝石一样的灯光。
浴室中哗哗的水声停下了,罗心蓓坐在床上,她猛地在心中提起一口气。
门在身后打开,已经在几日内习惯这个房间中没什么别的动静的耳朵,听到了毛巾擦拭着头发的摩擦声。
可她生理期啊——
罗心蓓慢吞吞地扭头向后看去。
白色浴袍大敞,露出大片的胸膛。郑非的腰间围着一条白色浴巾,他擦着头发,背着身后浴室的灯光走近床边。
脚步在床边站定。
毛巾扔去了沙发上,浴袍简单吸走了身上的水珠,被团成团也扔去了沙发上。
郑非抬膝上床。
“来。”他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