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胳膊上还缠着绑带,绑带上渗透着丝丝血迹。
姜臻忙向前疾走了几步,走至跟前,脚步又慢了下来。
小心翼翼地在床沿上坐下,打量着他。
平日里拽得二五八万的一个人,居然如此萎靡地躺着,比起上次,好似又瘦了点。
姜臻其实很难将一向高高在上的顾珩与身置险境的情况联系在一起,毕竟这人平日里做任何事都胸有成竹,有时候还惹人生厌。
此刻她才知道,他也是血肉之躯,也会受伤的。
她伸出手,碰了碰他的大掌。
顾珩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眼,见是她,又闭了闭,再睁开。
眼睛亮了亮,低声道:你怎么过来了?
声音竟是低沉沙哑。
姜臻没回他的话,伸出一只手,柔软的手心贴在他的额上。
顾珩一眼不眨地看着她。
蹙眉:你怎么还低烧呢?军医在哪?我去叫过来
说完,站了起来。
顾珩忙拉住她:阿臻,不用了,我好多了,你一来,就好得更快了。
姜臻闻言,又慢慢坐了下来。
二人有一个多月没见了。
姜臻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顾珩轻轻嗯了声。
自认识她来,她何曾对他这般关怀过?
以前,二人相处多是剑拔弩张,细细想起来,几乎没有温情的时刻。
也就来了凉州,她对他展示了半分柔情。
此刻见她眼里的焦急,顾珩心头仿若被春风拂过,觉得熨帖极了。
一时又后悔从前对她太坏,自己太渣,浪费了那么多时光,若他那时便能温柔待她,也许他的阿臻,会向他展示更多的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