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北辰和南星二人,此时也在院子里守着。
南星说道:这姜姑娘真是个心狠的,多大仇多大怨,府里的人都来探望公子了,偏她这个罪魁祸首四平八稳的,也不晓得来看看公子。
北辰道:我看公子也奇怪得很,今儿白天还问我,姜姑娘这几日忙什么呢。我说姜姑娘每日抄写经书,公子还笑了。
南星一怔,脸上神色有些犹疑:你说,公子是不是?
又指了指脑子。
这意思是顾珩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
北辰踢他一脚:主子的心思,你少猜。
顾珩身子骨一向结实,这次不知怎的,伤口愈合得慢不说,晚上居然还发起了低烧。
北辰琢磨着自家公子的心思,这是想要姜姑娘来探病么?
他作为公子身边的第一人,少不得要帮他达成所愿。
亥时两刻,北辰到了菡萏院的后门。
姜臻本不愿见他,但北辰一脸凝重:姜姑娘,公子这几日伤口不见好,化脓了不说,晚上还发起了高烧,瞧着是严重了,又不敢惊动老太太和长公主,这要是有个好歹要不您还是去瞧瞧吧。
姜臻:
她怎么觉得北辰这话半是请求半是胁迫呢?
但也免不了心里打鼓,刺了那两下那么严重?他平日里一副拽得令人生厌的模样,不会真的这么脆弱吧?
顾珩要真因为自己而有个三长两短,那她这条小命也不够给国公府赔的。
想了想,只好跟着北辰去了。
姜臻这次随北辰到的是沧浪院,顾珩的卧室。
人似乎都被北辰安排走了。
姜臻走进卧室,属于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远远就望见那男人躺在床上。
她慢慢走了过去。
往常的昂藏男儿,此刻畏冷贪热地缩成一团,活像躲在灶台旁的狗子一般,有点可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