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丹修,最宝贝他的药田和丹房。以前我受伤都是他帮我上的药,他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个很可靠的大哥哥。
玄天宗的药田都是公共资产,取用都要登记用量和用途,虽然是免费的,但是流程比较麻烦。
而且宿怀谦总喜欢研究一些偏冷方子,对药草消耗特别大,且回报很少。要是一直用宗门的药草做实验,其他人难免不爽。
因此他特意在外面收购了一片灵田,专门种植自己需要的药草。
我蹲在树上,确保看守药田的人被我下在饭菜里的药给弄晕后,翻墙进了宿怀谦的园子。
“红棘,开挖。”
红色弯刀像陀螺一样从田埂间窜出去,变成双刀模式,在药草的缝隙里来回走一圈,我就可以拿着麻袋在后面验收成果了。
宿怀谦的药园里有上百亩田,我净捡着名贵药材挖,也几乎快忙碌了一整晚了。
天空微亮,月亮也有些暗淡泛白。我躺在田里,累地吁吁喘气。
红棘也蔫巴巴的,一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精气的模样。
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我拖着疲倦得快要散架的身体从地里坐了起来。
对面不知何时站了个人,背手而立,风度翩翩。
“宿怀谦。”
我握着红棘起身。
他转过身,将真面目示于我跟前,语气平常地跟我打了个招呼:“师妹,好久不见。”
既然被发现了……我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在他身前三步站定,露出一个不屑一顾的笑容:“程随都在我这里讨不到好处,你来蹲我,难道没想过自己的下场吗?”
宿怀谦摇了摇头,苦笑着朝我伸出手,把自己的命剑斩霜递到我面前:“我知道你会来找我要回当年那一剑,我一直在等你。”
“哦?”
我接过斩霜,用力一折,剑神啪地一下断成两截,宿怀谦对着土地吐出一口鲜血。
“师,妹。”
我握着剑柄,将半截断剑猛地插入宿怀谦身体,带出一串飞溅的血线。
宿怀谦身子晃了两下,倒在了地上。
我随手将两截断剑丢到一边,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宿怀谦,我们扯平了。”
一只手突然伸出来,抓住了我的右腿脚腕处。宿怀谦的视线一下下抬高,最后定在浮在我肩膀边的红棘身上。
“它,咳咳,它是邪,神的刀吗?”
没料到我这位师兄书呆子的名号不算白得的,居然知道这种东西。
我踢开他的手,低头冷冷看着他:“怎么?想把我们一起丢回红谷?”
宿怀谦又吐出一口血,语重心长地劝导我不要误入歧途,成为被仇恨奴隶的怪物。
我一脚踹开他,语气很不耐烦道:“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