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风谷的核心弟子赵魑……魂牌也碎了!”天风谷的代表是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此刻却是花容失色,玉手微微颤抖。
“尹志邪的魂牌早就碎了……如今连刘风的也……”玄冥道宗的那位老妪,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干枯的手掌紧紧攥着两枚布满裂纹的黑色玉牌,周身散发出的寒气让周围的人都下意识远离几分。刘枫,那可是他们玄冥道宗此次寄予厚望的天骄,半步涅盘的修为,竟然也陨落了?!
楚云宗的那位代表长老,更是面沉如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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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楚玉重伤未愈,未能进入秘境,他们最大的指望就是刘枫,如今连刘枫的魂牌也碎了,这对楚云宗而言无疑是巨大打击。
他冰冷的目光不时扫向碎星巡天殿的方向,带着毫不掩饰的迁怒与怀疑。
瑶光仙宫、万法天殿、大衍梵音寺、神火门、军机阁、散修联盟……几乎每一家都有魂牌碎裂的消息传出。
一时间,广场上的气氛悲伤而肃杀。每一次魂牌的碎裂,都代表着一方势力精心培养的天骄折损,足以让宗门肉痛许久。
碎星巡天殿的营帐前,陈飞殿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秘境入口,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握紧。
与其他势力不同,他无法通过魂牌知晓苏尘的生死。
苏尘并非武神殿自幼培养的弟子,他的魂牌自然不在武神殿内。
陈飞只知道苏尘代表碎星殿进入了秘境,但对于其内的状况,却是一无所知,这种完全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心急如焚。
“已经七天了……苏阁主,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陈飞在心中默默祈祷,额头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苏尘不仅是碎星殿的希望,更是他陈飞的贵人,若是苏尘折损在秘境里,对碎星殿乃至对他个人,都是无法承受的损失。
“哼,陈殿主,还在等你那个下域来的‘宝贝’呢?”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说话的是漠北巡天殿的刘长老。
他此刻心情似乎不错,他漠北殿进入秘境的天骄魂牌虽然也有碎裂,但核心的几位尚且无恙。
他看到陈飞那焦急担忧的模样,忍不住出言嘲讽。
“要我说啊,陈殿主你就别抱什么希望了。”万御殿的寒月上人也冷冰冰地接口道,她门下的寒璃仙子魂牌无恙,让她有闲心看笑话,“那苏尘,不过无垢境初期修为,仗着几分诡异手段和运气,侥幸在天骄大会上蹦跶了几下,真进了这上古秘境,里面危机四伏,强者如云,他那点微末道行,够看吗?”
“就是!”噬天殿的新殿主,那位巨汉拓跋雄(接替者)声如闷雷,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一个下域来的泥腿子,能有什么保命底牌?
恐怕进去第一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成了哪头秘境妖兽的粪便了!也就陈殿主你,还把他当个宝,真是可笑!”
三大分殿殿主你一言我一语,极尽嘲讽之能事。他们本就因之前被苏尘戏耍、在天下人面前丢了大人而怀恨在心,此刻自然乐得见到陈飞焦急担忧,更是恶毒地诅咒苏尘早已死在秘境之中。
陈飞被他们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胸中怒气翻涌,却又无法反驳。因为他内心深处,又何尝没有同样的担忧?
苏尘天赋再妖孽,手段再诡异,终究只是无垢境初期(他并不知道苏尘已然突破),面对的却是中域最顶尖的一批天骄,以及秘境中未知的恐怖危险。
玄冥道宗的刘枫、楚云宗的钟楚玉(他以为进去了)、军机阁的秦戮……这些哪个不是声名赫赫的强者?他们的魂牌都碎了!苏尘他……真的能创造奇迹吗?
一想到苏尘可能已经遭遇不测,陈飞的心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只能强压怒火,不去理会那三人的冷嘲热讽,目光更加焦急地望向秘境入口,期盼着那里能出现奇迹。
“陈殿主,不必过于忧心。”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竟是瑶光仙宫的那位彩裳仙子开口了,她轻声道:“苏尘小友非常人,能以无垢初期逆伐半步涅盘,其气运、手段皆不可常理度之。秘境虽险,但未必不是他的机缘所在。”
另一边,大衍梵音寺的一位白眉老僧也双手合十,缓声道:“阿弥陀佛。慧明那孩子与苏尘小友似乎一同行动,慧明魂牌虽光芒黯淡,受了重创,但并未碎裂,说明他们或许曾遭遇大凶险,但应尚存于世。陈施主暂且宽心。”
这两位的话,如同雪中送炭,让陈飞焦虑的心情稍稍缓解了一丝,他连忙向两人投去感激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