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可能是葛秀莲先找事的可能,张翠花手里的棍子又挥了一圈,引得446的吐槽【你表演武术呢?】和其他人的惊慌视线。
发现张翠花不按戏本走,葛秀莲顾不得捧着自己的嘴巴顾影自怜,黝黑坠着横肉的大脸上粘着满嘴血,说话间齿缝红红白白,跟吃了小孩似的。
她抢先辩白,“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就算是我气不过先说了两句又怎么样?”
葛秀莲也知道自己的脾气是暴躁了点,但是,“我现在牙都让你们打掉了,难道还要追究我的责任?!而且你不说先把婆婆公公安顿好、给受伤的人赔礼道歉,倒是先逞起能来了,显得你了。”
一番颠三倒四的辩白,也就在旁边那婆子的耳朵里走了一遍,其余人就没仔细听她说的是什么鬼话。
林婆子对葛秀莲刮目相看,觉得她该无脑莽夫的时候莽夫,该言语绑架的时候绑架,这才是生存智慧呢。看来以后不能把她当傻子糊弄。
这么想完,发现张翠花一脸无动于衷,还擒着大棒不给颗甜枣。
林婆子又换了想法,看来还是得能打,像爱国媳妇似的能打,那才能说话一个吐沫一个钉。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林婆子都不在管葛秀莲说什么,开始专心听姜韵宜说话。
林婆子自然是知道全部经过,但是她想看张翠花怎么解决这事。难道真的一毛不拔?那葛秀莲满嘴血的往大队长家一坐,老郑家还想在村里住吗?
姜韵宜生怕真成了自家的错,被张翠花拉出来就赶紧解释,“翠花,你听我说。”
一五一十把自己怎么被恐吓,葛秀莲怎么被一跟头推到,然后误伤到大板牙说了个明白。
“真是她自己磕的,你看石头那还有掉下的半颗牙。”
姜韵宜指着那颗带着点血渍的石头,“大明就是怕她打我,一时没收力气,真不是诚心想把她牙打掉。”
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立马看见地上扎着一块石头。
当时的情形其实挺凶险的。看那个力道,得亏这边野菜生得好,那块石头常年累月被当成镰刀的磨刀石,表面磨得平滑,不然真把葛秀莲的脸戳个稀巴烂。
张翠花听完,手一挥,“爱国,回家骑车子,咱带着秀莲嫂子去县城医院止血。”
其他人:……
“不是!”
葛秀莲一手挥开试图搀扶她的郑爱国,“滚一边子去。张翠花,这就是你断的案?我还当你扮着黑脸当青天呢,就这狗屁判文啊。”
还就帮她止血,止血有个屁用,还得兴师动众的去县城。不等到医院她的血就止住了。
葛秀莲说话的时候,觉得影响发挥,捂着嘴的手早就叉在腰上。激情输出片刻,没有感受到新的血腥味。
往地上‘呸’了带血渍的吐沫,“老娘我血早就止住了,别给我打马虎眼,说赔偿!”
“止住了你给我说什么废话,走!”
前半句是给葛秀莲说的,后半句张翠花直接招呼自己人离开。大好的时间享受美食,在这跟她拌什么嘴。
眼瞅着张大明这个‘犯人’要离开,姜韵宜这个好欺负的也要走,留下张翠花压阵,葛秀莲不干了。
哦,闹半天,我净没半拉门牙,你们一毛不拔?
葛秀莲自知不是张翠花的对手,干脆倒地不起。
扯着张翠花的裤子干嚎,“没天理了!砸人脑袋一个包还能得句对不住呢!俺大门牙都让你砸一半,你拍拍屁股就走人?苍天啊!大地啊!老百姓活不下去了!”
林婆子也觉得张翠花这么断案不清楚。明明就两个选项,要不是郑大明的错,应该给葛秀莲赔钱;要不是葛秀莲的错,直接打葛秀莲一顿。
现在黑不提白不提,只说点小毛皮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