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脸上强撑着笑,又问了两遍。
“姐姐,你说啊,你回答我!”
“姐姐?”
纪香浓仰着头平复了一下呼吸,伸手拉了拉被掀起来的毛衣。
这个程沛泽可真会给她惹事。
两人就保持着一上一下的姿势躺在沙发上。
她虽然在下面,却毫无被人压制的自觉。
“是程沛泽的。”
泽字尾音未落,‘啪’地一声,手表就被他狠狠摔倒地上。
李瑜似乎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俯身看着纪香浓,目眦欲裂。
“姐姐,你骗我的对不对?你故意把手表放在这,就是为了气我。气我这么多天都没回来陪你,气我没有能力拿出那么多钱!”
“对不对?”
纪香浓似是听够了,伸手轻轻将他拂开站起身,垂眸看着他。
“没有。就是程沛泽的。”
李瑜终于忍不住了,握紧拳头砸了几下沙发垫,将垫子的弹簧砸得咚咚响。
“为什么啊!!凭什么啊!!为什么!!!”
他开始大吵大闹,像个发病的疯子,无措地抓着头发在地上到处走。
他的喊声极大,纪香浓怀疑楼上楼下的邻居就要来投诉了。
但这场剧烈的争吵只属于李瑜一个人。
纪香浓只是站在原地默不作声,冷眼看着他。
“他帮了我,我答应和他试试。”
不会拒绝,没法选择,犹豫迟疑。
她严格执行。
但伤害别人的事原身自然也做不出来,于是等他闹得差不多了,纪香浓满眼怜爱地上前安抚他。
她将李瑜抱住,轻声说:“对不起,我也不想的。”
李瑜身体猛烈地颤抖着,捂着脸不去看她,带着哭腔说:“可是,可是我也帮了你啊……”
“你没有问我这几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吃了什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