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天上的太阳,“这大热天,吃涮羊肉?”
徐截云抬头看看太阳,无奈的叹了口气。
天公不作美啊。
他只好问道:“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其实闻慈想吃的基本都尝过了,涮羊肉,烤鸭之类的,她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把问题抛给对方,“你有什么推荐的吗——要适合现在吃的!”
这两天秋老虎,莫名的热,她可不想吃出满头满脸的汗,很影响她形象的。
徐截云想了半天,忽然想起宗少和说老莫刚装修完,“吃不吃西餐?”
闻慈瞪圆了眼睛,瞟了眼几米外的门卫大爷,下意识压低声音,“还有西餐吗?”她还以为这种“资本主义”的东西全没了呢,但居然还有合法开着的西餐厅?
“当然有,”徐截云笑,“老莫,它家有奶油冰淇淋,想不想吃?”
想想丝滑冰凉的奶油冰激淋,闻慈毫不犹豫地点头:“想!”
但*总不能不打招呼就出门。
闻慈道:“你等一下啊,我去跟钟老师他们说一声,”她踩着白皮鞋“哒哒哒”跑了,跟钟玉兰他们说了一声,顺便表示明天估计不能和他们一起去故宫了。
乌海青站在窗台边上往外望,语气不可思议,“你对象?”
闻慈抿嘴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抓起包又急匆匆跑了,回了趟宿舍。
徐截云还站在那个位置,白衬衣黑长裤,挺拔英俊得像具雕塑。
闻慈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她跟门卫大爷打了声招呼,就拉着徐截云的袖子往外跑,等拐过弯看不到美术馆的大门了,才站定脚步,笑眯眯回头。
“跑什么,”徐截云看到她秀气的鼻尖都开始冒汗,“怎么跑两步就喘?”
“胡说!哪里是两步,我分明是跑了一路!”闻慈义正言辞地指责他。
她的确跑得有点累了,抽出兜里粉白格子的小手帕擦脸,注意到徐截云的视线,她四下瞄了瞄,见周围没人经过,挥了挥小手帕,作势要举起手给他擦。
徐截云笑着没动,“等会儿被红袖章大妈看见了,咱俩就得一块被带去思想教育。”
闻慈悻悻收回手,徐截云却先她一步,把这块他当初送的手帕拿到了手里。
他低头嗅了嗅,“不香了。”
其实也还是香的,只是不是那块雕了玫瑰花的绿色香皂气味,换成了一种淡淡的甜香——是闻慈身上的味道。
闻慈没想到他会闻,把手帕夺回来,“变态!”
徐截云失笑,耸了耸肩。
闻慈把手帕收起,拍了拍鼓囊囊的挎包,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她强调道:“我去广交会特意给你挑的!”
徐截云配合地猜,“吃的?”
闻慈:“……我看起来很像饭桶吗!”
她瞪了他好几眼,才不情不愿地说:“虽然我是给你带了两瓶凉茶几包汤料,但那只是添头!”该死的,什么时候徐截云看出她的吃货属性了?
徐截云忍住没笑出声来,小闻同志捏着拳头,看样子已经很想锤他了。
他配合地继续猜,但当然是猜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