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枫一愣。
富泱走来走去,像只停不下来的陀螺。
他望着戚枫,哭笑不得,“你有没有想过,能在舰船上杀人而没引起轩然大波的,除了勾结上清宗执事的暴徒,还有一种人。”
戚枫懵然。
“这艘舰船的守船修士,杀死船上的恶徒,当然不用受到惩罚。”
富泱说,“那是上清宗的守船修士啊!”
所以宫执事听说这件事后,并没有警惕,反而去找了白衣男修——他们本来就是协作守卫舰船的同门。
戚枫呆滞地望着富泱。
在上清宗的舰船上,怀疑上清宗的守船修士,还胆大包天地盯梢,潜入对方的房间,这是什么行为?
过了好一会儿,腼腆的少年修士霍然起身。
“走,我们赶紧去找那个檀师姐。”
他脸都涨红了,“守船修士都是元婴期,万一他们被发现了,我们得解释这是一场误会。”
*
舰船的甲板上,曲砚浓迎来第二波搭话者。
“你是说,你们的同伴一时焦急,潜入了守船修士的房间?”
她似笑非笑地望着戚枫和富泱焦急的面孔,把他们的话幽幽地重复了一遍,感到难以言喻的奇妙。
这样胆大包天的行为,这样自找死路的诀窍,真是给她千年不变的枯燥人生带来了全新的惊喜。
戚枫和富泱在她似笑非笑的目光里尴尬地低下了头。
明明他们都不认识她,却诞生了一种熟悉的窘迫。
“真是年少有为。”
她游离如丝地说。
好话不是这么说的。
戚枫和富泱的头压得更低了。
曲砚浓幽然地笑了一笑。
虽然小魔修愣头愣脑,但也不是傻子,选择直接潜入对方的房间这样冒险的办法,必然是有依仗。
她若有所思。
是那枚漆黑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