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绿。”澹台怀瑾勾住她的腰带:“跟我走罢,好不好?”
丛绿看着他细长的手,忽地想起那日游走在脊背上的颤栗感觉,松了口:“你要带我去何处?”
澹台怀瑾的目光被点亮,牵过自己的马:“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卖关子?”丛绿抱臂看他:“你不说我就不去。”
澹台桢又露出可怜的神情:“你不信我?我不会伤害你。”
未满二十的少年,初初尝到了销魂的滋味,回头自然是魂牵梦萦。后来他借着送信的借口又找了丛绿几回,两人避着旁人,幕天席地地胡作非为。
“那走罢,记得留些时间回来。若是姑娘回来找不到人伺候,就糟了。”
澹台怀瑾赶紧将她拉上马,生怕她反悔:“表哥好不容易见着了表嫂,哪会轻易送回来?他说的两个时辰,只会长,不会短。再说,表嫂现在是公主未过门的儿媳,瀚海郡王板上钉钉的妻子,就算你不伺候,谁敢怠慢她?”
丛绿反驳的话到了嘴边,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索性又咽了回去。澹台怀瑾扬起马鞭,马儿也感觉到了主人的兴奋,一路狂奔。
高耸的酒楼和琳琅的街道不住地往身后退去,转眼就到了郊外。
“怀瑾,你闻到了么,桂花的香味。”
澹台怀瑾翘起嘴角,在一处密楚外停下,浓郁的桂花香气扑面而来,小如米珠的花瓣迎风簌簌而动,一落便是满捧。
“好大一片桂花楚。”丛绿感慨,风一吹,桂花落了她满身。
澹台怀瑾为她拂去一身落花,牵着她的手走进密楚:“这是我的秘密花园,每次我不开心的时候,都会独自来这里。丛绿,你是我带到此处的第一人。”
丛绿呲笑一声:“世子爷又哄我了,你那么多红颜知己,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那些红颜知己,我不是都解释过了么?”
丛绿捏捏他的脸:“我不过是逗你,你急什么?”
澹台怀瑾气坏了,猛地将她扑倒在地,落叶厚厚地铺着,柔软潮湿。丛绿笑着要将他推开:“小孩子似的,一点就着。”
“谁是小孩子。”澹台怀瑾越发凶了。
丛绿咯咯笑,游蛇般的指头轻巧地挑开他的腰带,一路往里。澹台怀瑾隔着衣料握住她的手:“别,丛绿,让我在上头一次。”
“第一次不是让你在上了么?”丛绿贴着他的耳朵,轻轻吐气:“让我来,你不是更舒服?”
馥郁的香气弥漫,仿佛侵占了澹台怀瑾的意识。他眼前的女子,似乎变成了一只尾巴招展的狐狸精,魅惑之中要将他的静气吸食殆尽。而他,默默地送上自己,方便她动作。
“躺下罢。”她还在继续诱惑他,手臂缠上来。
澹台怀瑾淹没在这漫天的桂花香中,陷入沉沦。
北盛,一条不知名的小巷内。
云意坐在缺了一角的木桌前,做梦一样看着澹台桢拿支狗尾巴草逗花猫。花猫年纪已经很大了,毛色暗淡许多,懒懒地躺在窝里嗮太阳,偶尔伸爪拍一拍狗尾巴草,就当赏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