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见面到现在,只有在她们上车时,迟恒跟她们打过招呼,还是挥手,那张金嘴就是不张开,酷哥形象贯穿到底。
Brody有个中国妈,中文一样是他的母语,他听懂葛晚棠的拐弯抹角,替夫不平:“这叫个性,你不懂不要乱讲话。”
葛晚棠翻白眼:“恋爱脑没治。”
她把Brody推向路琼那边:“你俩锁死。”
Brody就势倒在路琼肩膀靠着:“琼,我们两个和她绝交吧?”
路琼敷衍嗯声,她一心扑在手机里,正问陆明霁晚上吃什么,要不要她打包带回去。
她没避着人,Brody堂堂正正窥屏,心直口快:“他没饭吃吗?那你怎么不叫他一起来啊。”
“下次。”路琼想过要不要叫上陆明霁,但考虑到今晚主要是为Brody接风,她带陆明霁来重心就会偏移,不太好:“下次我们两个请你们吃饭,再专门介绍你们认识。”
Brody讲话自带感叹号:“好的!”
周之浔挨个给他们倒茶水,从迟恒开始绕一圈,最后一杯茶放到路琼面前:“什么时候,别是等到我回美国之后。”
路琼道声谢谢:“还没问,学长你这次回国是?”
周之浔家里早就移民美帝,外公那边还在沪市,他这次回来是看望外公。
路琼让他多待几天,这顿饭肯定在他回美国前吃上。
周之浔不打一声招呼就回来,葛晚棠不免想坏:“是外公怎么了吗?”
周之浔摇头:“没有,单纯想老人了。”
Brody吹着并不热的茶水,悠哉地拆台:“他是为了躲避他妈安排的相亲,跑回来躲清闲。”
一提起相亲俩字葛晚棠就头疼,她深受其害:“相亲是现在的潮流吗,怎么到处都在相亲。”
路琼这个已婚人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喝着茶跟陆明霁聊天。
陆明霁问她在哪吃饭,她把定位发给他。
葛晚棠抱怨完,话锋又一转:“不过哥你这年纪阿姨着急也正常,我还没到三十我爸就一场接一场给我安排了。”
周之浔挑眉:“我很老吗?”
迟恒嘴巴开机:“一点点。”
一点点老。
葛晚棠一口水呛在嗓子眼,路琼抽空抬眸看一眼迟恒,唇角上翘没憋住笑。
Brody团起一团餐巾纸丢过去:“诶呀你瞎说什么!快闭嘴!”
迟恒就是这样,每次聚会说的话一只手能数清,但总能爆梗,让人啼笑皆非。
周之浔不恼,端起茶杯跟他碰一下:“有空约一场。”
迟恒说可以。
是约网球,他俩的共同爱好。
葛晚棠自己身陷囹圄,更有兴趣打听别人的困境,好以此寻求平衡:“浔哥,阿姨给你介绍的人有你喜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