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了伤,那件被洗得发白的干净衣衫,平日里会散发着淡淡的黄桷香。今日远远看着,已经被染上了层叠的血污。
透过这些挣扎的痕迹,我好像看见了结局。
他见我不说话,冷笑了一声。
适时,又有一人指认,说是亲眼目睹我买通厨娘,暗中毒害主母。只要有朝一日将主母除去,我挣得名分,不怕不能将后院握在手里。
一字一句,说得好有道理。
我抬起头,看清了那人的脸,是她房中贴身伺候的姑娘采萱。
现在成了可怕的恶鬼。
他对我失望极了,当即要上报京兆府尹,将我押下大狱。我无法自证清白,可我也不能就这样不清不楚地被抓去公堂候审。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恨我到这样的地步。
若是以身作局,只为了把我赶出府,却要因此搭上两条性命,真的值得吗?
可是下一刻,她便拆穿了我。
她说我是妖怪。
采萱哭得不能自已,却还是支起一只手指向我,掷地有声地告诉每一个人。
我是妖怪。
第70章可他赌错了。
“……然后呢?”
封离自她的颈间抬首,“她如今在何处?”
“为什么问这个。”李闻歌仰起头,轻轻闭着双眼,“如你所愿……我来见你了。”
“不高兴吗?”
“你身边那个人是谁?”
他不语,只是啃咬着她的唇瓣不肯缓下身来。
“我听见他唤你闻歌。”
为什么。
凭什么?
“你想的话,也可以这样叫我。”她的指尖灵巧地没入他发间,再度游移到他的耳畔,感受身前人分明的一颤,“你从前总是一口一个恩人,一口一个在下的唤。怎么,如今厌腻了,也想换个新鲜的叫法吗?”
“一个称呼而已,为什么也有那么多人和我争?”
“不是只我一人的,我也不要。”
李闻歌将人推开,奈何他还没从方才那个长吻中挣扎出来,湿着一双眼追上来便要吻,被她用指尖截住。
“你想说什么?”
指尖被温热的唇舌含住,轻轻舐咬。他不打算回话,她却不想让他这么蒙混过关。
“别打哑谜。我们都说破到这份上了,又何必猜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