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什么都没有的我,是否可以大胆乞求着上天,只将干爹永远的留在我的身边呢?
12月2日这天我们最后一次的回到了酒店,收拾好所有行李我们没再多说退了租金便要离去。
可就在我要上车之时肖洁便喊住了我。
“你们是要走了吗?”
我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言语。
顿时她的眼眶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红。
“须涵空带我走吧好吗?”
她的话音满是颤抖,我的心也是如此。
可我还是摇了摇头,我告诉她可能这辈子我们的缘分也就到这了。
我曾用紫薇跟奇门以她的八字起了盘,如果可以,日后去到成都她会有一个比较好的发展,并且她的正缘也在那里,他们会很幸福,幸福到孕育出一个爱的结晶,而这个女儿也是我曾说的让她勇敢为自己而活一次的希望!
看着后视镜中肖洁逐渐变小的身影,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不管是阴阳相隔也好还是怎样,最痛苦的不是你们此生再也无法相见了,而是这辈子你们的缘分已尽,即便来世再见也只是彼此的一个过客罢了。
那天下午我们没有急着回绵阳,而是来到后山的那座土地庙前还愿。
因为颜色太过相近走进一看,我们才发现有位老人正背对着我们在处理着山包上的杂草。
“干爹?”
那一刻我却发现这个瘦弱的身影我极其的熟悉,于是让我也不由的喊出了声。
但当那个老人转过头来异样的盯着我们时,我才发现是我产生了错觉。
张雾灵说我们是来还愿的,问他还愿的钱是不是他在收,那个老头也不说话只是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功德箱。
我们烧了香对着周围挂满红绸的土地庙拜了三拜,不光如此他俩还说道,谢谢土地山神保佑了我们之类的话。
最后还了愿我们又往回走去,在中途的时候我又一次的回头看了一眼,而那个老头不见了,但我却隐约看到干爹站在了土地庙前笑着向我招手。
我揉了揉眼想要看清些却又发现干爹不见了,还是那个瘦小老头在那默不作声的清理着杂草。
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在此许下心愿,是否干爹就不会代替我们而离去呢?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宁愿听那算命先生对我判处死刑,也不愿听到还有一线生机的话。
那天我们到达市区已经是晚上了,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我竟然恍惚到有种找不着路的感觉。
接近一个月都没有回来了,我也没有着急去见父母跟小轩,而是来到了张雾灵的出租屋。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始终没有从这件事情当中走出来,每天除了日常吃喝之外就是看着日出、日落、夜空。
我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活下去,该以什么样的身份活下去。
如果多年以后我将这段故事说给一个陌生人听,他可能多半觉得我是一个疯子,可能最多也只是认为这个故事太过戏剧性了吧。
我不喜欢这样,因为我不喜欢成为台上那个表演的人,而是想要老老实实的当个普通观众。
12月6日我在处理完一件委托的案子后,莫名来到了园艺山的九洲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