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表面上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点头,附和着青年男子的话,心中却暗自冷笑:“呵呵,这家伙,倒是挺会见风使舵,投机取巧的。不过,他说的这些,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表面信息,并没有什么价值。”
青年男子说了一大堆,口干舌燥,也有些累了,他搓了搓手,嘿嘿一笑,略带羞涩地说道:“这位爷,您看……小的也说了这么多,口也渴了,肚子也饿了……您看……您是不是……是不是可以请小的……吃碗面?”
他一边说着,一边眼神期待地看着萧逸,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吃面?”萧逸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一丝试探,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混混,淡淡地说道:“也好,正巧我也有些饿了,就请你吃碗面吧。”
混混闻言,顿时喜出望外,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连连点头哈腰,如同哈巴狗般热情:“哎哟,多谢爷!多谢爷!您真是个大好人!小的保证,保管把这靠河镇,给您介绍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他一边说着,一边殷勤地在前面引路,带着萧逸朝着码头对面的一家面馆走去。
面馆不大,却干净整洁,木质的桌椅,擦拭得油光锃亮,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肉汤香味,以及辣椒的辛辣气息,令人食指大动。
此时正值早饭时分,面馆内客人不少,大多都是码头上的苦力,以及一些过路的行商,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一边吃面,一边闲聊,声音嘈杂,热闹非凡。
萧逸和混混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混混殷勤地招呼着跑堂,点了两碗店里的招牌肉丝面,外加几个小菜,然后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了他的“表演”。
“这位爷,您可真是问对人了!要说这靠河镇,最出名的,那可就得数这‘清江水榭’了!”混混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一丝炫耀。
他一边说,一边不时地朝着码头方向努努嘴,示意萧逸看向那位正在指挥的女官,语气暧昧,带着几分男人都懂的意味:“爷您瞧见没?那位女官,就是清江水榭的人!啧啧,清江水榭,那可是咱们豫州武林,响当当的二流势力啊!那名头,可是杠杠的!”
他伸出大拇指,用力地比划了一下,极力渲染清江水榭的厉害之处,仿佛与清江水榭有什么莫大的渊源一般。
萧逸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眼神平静,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问道:“哦?这清江水榭,很有名吗?”
混混一听萧逸似乎对清江水榭并不了解,顿时更加来了劲头,如同找到了炫耀的舞台,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
“何止有名啊!简直是如雷贯耳,震耳欲聋!这清江水榭,可是与那玄冰宫,烈阳剑派,四海武馆,烈火堂,并列的豫州武林五大二流势力之一啊!”
“不过我们豫州的玄冰宫是幽州玄冰宫的分宫。”
他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般地列举着豫州武林的名门大派,语气中充满了敬畏,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向往?
“这清江水榭,以轻灵飘逸的身法和柔韧灵活的鞭法见长,武功那叫一个水灵!如同清江流水般,连绵不绝,变化莫测,让人防不胜防!”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暧昧起来,声音也压得更低了,几乎只有萧逸一人才能听见:“而且,这清江水榭,还有一大特点,那就是……美人多!那真是,环肥燕瘦,莺莺燕燕,要多漂亮有多漂亮!要多水灵有多水灵!啧啧,尤其是她们的鞭法……”
混混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猥琐笑容,眼神也变得飘忽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画面,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他压低声音,凑近萧逸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爷您是不知道啊,这清江水榭的女弟子,个个都是美人胚子,那腰肢,那身段,那叫一个……销魂蚀骨!而且,她们的鞭法,那叫一个……与众不同!据说,她们的鞭法,不仅能杀人于无形,还能……还能……”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停顿了一下,眼神暧昧地朝着萧逸挤了挤眼睛,语气猥琐地补充道:“还能……用来……嘿嘿,爷您懂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挤眉弄眼,做着一些下流的手势,极尽挑逗之能事,将清江水榭的女弟子,描绘成了一群性感妖娆,风骚入骨的“尤物”,语气轻佻,言语不堪入耳。
萧逸听着混混那粗鄙不堪,污秽不堪的荤段子,倒也觉得有趣,或许,这就是生活中的谈资。毕竟,面馆内的食客,大半都以码头为‘食’,交谈中,也多以女子为‘资’,交流着这一单后,去那里快活。
就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之际,面馆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惊呼声,以及一阵阵尖叫声,打破了面馆内的喧嚣。
“啊——!着火了!着火了!”
“快跑啊!有毒烟!有毒烟!”
“咳咳……咳咳……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