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盛宣好不容易落了地,松了口气道:“他没忍住好奇,抓了只蝗虫尝尝,尝完就去吐了,吐了好久呢。”
沈朔:“”
沈朔:“你敢害本王的人。”
谢辛楼立即抽刀上前,刀刃压住他的脖子:“找死。”
盛宣把住他的手腕,奋力抵抗:“刀下留人!真不是我干的!救命啊杀人了欺负弱小没有王法啊——”
谢辛楼:“殿下。”
沈朔闭上眼:“本王知道你没用力。”
盛宣一顿哭爹喊娘,沈朔怕他把人引来,抬手敲了他一记脑壳:“闭嘴,来都来了,不如给本王创造点价值。”
盛宣立即闭了嘴,眨了眨眼:“殿下又想让我做什么?”
沈朔先是盯着他的手,等他松开谢辛楼后,才收回目光:“麻昀谦在这座庙内藏了东西,你帮本王找出来。”
盛宣默默从谢辛楼的刀刃下挪开,捂着脖子站直身子:“殿下怎知我会清楚他东西藏哪儿了。”
“你不是会做梦么,若梦里没见过,又如何会找到这里。”沈朔替他找好了借口。
盛宣顺着他的话点头:“殿下果真英明神武,我确实梦见此地有异,殿下信我便随我来。”
沈朔给了谢辛楼一个眼神,后者持刀退至一旁,沈朔迈步上前,随着盛宣绕至殿后。
殿后空无一物,但地上有不少香灰脚印,盛宣在墙上摩挲了片刻,最终按下一块石砖,面前当即出现通往地下的石阶。
“带路。”沈朔很贴心地给了他一只火折子,微笑着看他打头。
盛宣暗骂了一句,丝毫没有反抗地走下台阶,三人前后随行,很快到了地底,将油灯点亮,只见不大的石室内堆满了账册。
“原来是麻昀谦藏账目的地方。”沈朔提着油灯照了照四周,对剩下二人道:“分头找找,有无赈灾粮的款项。”
找粮是一方面,赈灾粮的账目也很要紧。
粮食从全国各地运往灾区,途中必然会被贪走部分,却不知会被贪走多少,若是贪得太多,即便找到被藏起来的粮恐怕也无济于事。
谢辛楼来到石室的左侧翻找,沈朔提着灯走向右侧,盛宣忽然跑来撞开他,没撞动,干脆耍赖独自占领了面前一排书柜:“殿下去别处寻,这儿归我。”
沈朔狐疑地打量他:“这般殷勤?不正常。”
盛宣展开手臂,护住书架:“我有梦中提示,殿下莫要打扰我的进展,否则损害的也是殿下。”
“你最好真的有。”沈朔放下了手中的账册,半信半疑地转而去了谢辛楼那边。
石室虽小,但堆积的账目属实众多。
谢辛楼的速度已经很快了,短短时间内,就已经查看完了十册,眼下正全神贯注地看着纸上的数字。
沈朔没有打扰他,随手抽了一沓,绕到桌案后坐下翻看。
一时间,石室安静得只剩下书页翻动的声响。
书页的影子在油灯下跳跃,看久了不免眼神模糊,沈朔不得不停下来揉揉眼睛,歇息片刻。
谢辛楼站得久了,捧着书默默后退一步,坐上了桌沿。
沈朔撑着脑袋,睁开眼就看见谢辛楼坐在桌上,腰带紧束着他细瘦的腰身,布料因坐姿被迫紧绷,鼓起饱满的弧度与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