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海格斯,
如果是之前他的确会执着,可是当他去了总基地一趟,他却好像不在乎了。
他摇了摇头,不需要知道。
反正他也只是个克隆体,男人能将真正的淮泗关在研究所,由他去完成淮泗的人生,将自己牢牢掌控在手里,说明了有无关系都不重要。
不过都是男人的工具而已。
得到了程炊的信息,淮泗猜想过许多程炊为什么会这么忠心听从总基地的安排,甚至愿意娶自己不喜欢的男人。
之前他一直想不通,可当他将自己置身在程炊的位置去做这些事情时,隐隐有了想法。
什么样的人要被婚姻束缚呢?要被婚姻才能绑住?
直到,站在程炊面前,他的异能里能感受到程炊血管里的血液流动,甚至能够捕捉到那一丝丝情绪波动。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那种莫名的感觉像是有一根无形的脐带连接他们,他能够接触到了对方的感受。
“你没有过去,你的人生找不到根,也没有找到存在的意义,所以你才会被基地绑住,甚至用婚姻来捆绑。”淮泗望着他,站立着,顶由上而下的目光更像是怜悯,说:“程炊,你很可怜呢。”
一直看着书的男人这才抬起头,镜片后的眸子慢慢被冰霜覆盖,淮泗继续说着:“你宁愿被基地利用,寄希望于基地那点羁绊,却不敢自己去寻找过去,不是可怜是什么?”
程炊唇角勾起,恢复以往那副斯文彬彬的模样,但眼里的冰霜却不曾褪去,目光落在淮泗身上。
“淮泗,你想激怒我。”
淮泗摇头,却说:“我并不想激怒你,我只是在帮你,我将你不敢真正面对的事实撕开给你看而已。”
“别说的你有多伟大。”程炊唇边的笑逐渐转为讥诮,“你总是自私地以为可以拯救别人,结果呢?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人类可以回归正常的社会,丧尸也会逐渐消失,所有的一切事情都会向好的一面发展,你完全不用花费任何力气。你又在纠结什么?既要又要的话可是什么都不会得到的。”
淮泗却眼睛一亮:“你果然还记得谢守善!我们一起……”
程炊见到他的神情,似乎被刺痛了,笑容收敛,打断了他的话语:“记得又如何?谢守善的死活跟我无关。”他薄唇微抿,盯着淮泗:“你不可能利用我再去做什么。”
淮泗沉默,但他手里握着谢守善的右眼,时刻在提醒他,时间不多了。
“我没有想要利用你……”淮泗知道他的解释有多苍白,“但我确实需要你的力量,只有你还记得谢守善。而且你应该早有怀疑,你跟谢守善的相似,海格斯说你不是谢守善的克隆体。但是你就不想要知道自己的过去吗?”
程炊面无表情,淡淡地说:“谢守善消失了对我是好事,他跟我的面容相似,给我带来不少的困扰。”
事实上,人都讨厌跟自己相似的人,谢守善曾经想要杀了程炊,程炊何尝不是?只是他一向冷静,在评估过眼前的价值之后再决定下手而已。
尤其是当淮泗这么在乎谢守善,他居然更觉得谢守善的消失是件好事。
淮泗说:“如果谢
守善不存在了,那么你该向谁找寻你的过去呢?”